先生皆笑而不語,久之,乃曰:“若平昔酷嗜何籍?”對曰:“中庸”。曰:“何謂中庸?”以不偏不易之義對。曰:“偏而易非中庸邪?则聖人之道隘,而法有增有减去取矣。”進曰:“偏与易即中庸邪?”曰:聖人之道泛,法无去取,中庸之名虗立矣。”如是數问數答,茫然罔措。因舆潼南傅仲穆,釋通宽諸君子,共師 先生,就精舍敷座列席,恭請講授《中庸》。
可是袁先生呢,對此却是笑而不語,並不直接回答。如是過了很久,袁先生才對他們说:“你们平日裏最喜歡讀什麽書呢?”他們回答道:《中庸》。袁先生就問:“什么是中庸呢?”你们對這個中庸是怎样理解呢?他们就以“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来答复袁先生,當時他們還用的是程朱里學家們的觀點。
袁先生就反問他們:“那麽偏舆易就不是中庸了吗?若是這样的话,那圣人之道就非常狭隘了,在法上就有增减,有取舍了呀。圣人之道也就是中庸之道,是圆融無礙, 通達自在,咸该萬有,靈动不居,如若起用的话,當然是既能偏,也能易,既能不偏,也能不易,正所謂是萬行门中不捨一法的嘛。”
他们就進而追問道:“那麽偏舆易即是中庸了嗎?”
袁先生對此答道:若是這樣认为的話,那這圣人之道也太空泛,是法無有取舍,這個“中庸”之名也就是妄自虗立了呀。”
就這樣来回反復問答了很多次,他們都感到茫然無措都还是没有明白。
於是他們就和潼南的傅仲穆都是喔,釋通宽等人一起,大家共同拜袁先生師,就在维摩精舍里施座列席,恭请袁先生为大家讲《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