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死,路过生
列车驶过我的殷切
只有一颗头颅,还在路上
秋初阴凉,空气中压着寒水
阻隔,我看到了黄河的平静
我已经过了夜的深沉
我的脸却印不到灯上
上方顶着挂配物的栏杆
摇坠,我面容的惊慌分明
我们全部都成了没有思考的僵尸
脸上的白肉黑了,横了,也僵硬了
是前年的冰雪带在身上
是昨天的污渍没有洗去
谁在哭,车外全是坟墓
堆成一座山,山埋尸骨
我听到车轮碰撞铁轨的声音
贴合我的心跳,要出了我的肚皮
我本披着外套,却像草原戴草
越冷,我越紧裹,越近融合
太阳还是变了颜色,成了红色
一轮火轮,再也无火
没有人不会呐喊
世界,却死一般的沉默
大地快要崩塌
我往裂口,丢了一颗生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