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出来的时候,血便从咽喉迸了出来。
白衣人拂了拂剑身,左手向旁边的老张伸了过去。笑意在染着鲜血的嘴角缓缓漾开。
“钱!”他说道。
老张一动不动地站着,盯着尸体的眼睛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大张的嘴里,一排残缺不齐的黄板牙在暮色的映衬下已经变成了惨绿。
白衣人看着他,笑容渐渐消失,右手一翻,冷厉的剑光在锋刃上不安地跳跃。
“钱!”他又说道。
就在这时,老张的眸子突然射出一道迷乱的光采,一道道青筋在他额头暴起,蜡黄的面色涨得通红。他的声音颤抖着,浓重的中原口音猛地在晚风中炸起一群归鸦:“哎呀呀,小伙儿,杀滴好,杀滴好呀!俺后院儿还有几头猪嘞,要不你再帮个忙,把它们也给宰咯。银子你放心,我给你个双份儿。”他指了指地上公鸡的尸体,一脸讪笑,说道:“你也看到嘞,我鸡都不敢杀,更别说猪嘞,你就行行好,要不你一走,我可不去球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