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是人生事件:我们活着就不能体验死亡。如果永恒不是意味着无尽的时间而是无限的当下经历,那么永恒的生活就属于那些活在当下的人。
-维特根斯坦
能让人记住的,不是因为“祖宗”身份,而是活着时候的作为和感情。
过去临死,焦虑血脉的连绵、存续和死后尊荣;现在临死,焦虑如何更有尊严地对人世和亲友进行最后的告别。
死亡,远远还没有成为“现代人”可以平静探讨和处理的问题,它更多的时候就像遥不可及,永远与自己无关,只有偶尔,那些突发事件和身边的遭遇,才会让自己嫌恶和畏惧地想到,它就像房间里的那一头“大象”,永远在那里,无可逃避。
死后元知万事空,所以更迫切地想要好好活着。强调“活在当下”,即可在精神里构想一个永恒的存在感和安慰。
深深地孤独和缺乏意义支撑。一头是舶来的西方哲学宗教关注的源头,一头是印度舶来的广深佛法关注的结局,然而,精神意识和文化基因里的主体,仍然是关注这中间漫长一段路程的平衡、存续的“儒”的世俗考量和计较,是“人之道”。
所以,本土文明,这些“儒”、“道”的传统部分仍是“灵肉”和托付,外来的再多源流、法脉不过是为了缓解这个早已呈现“断裂”的存在状态的焦虑,建立连续性。
渴望获得完整的阐释性和有把握感,除了主导生命大部分时间的“当下感”,还有,想了解那些一次次堪称奇迹的诞生,想了解和好好面对那些最终都要面临的神秘莫测的“终结”…
活着,能够“实现自我”是莫大的幸福,如果还能构筑好亲情的纽带,在那些包含人世间一切柔软的亲密关系里产生深刻的交互和彼此深深接纳、认同,这也是最终找到了一点超越性、完整性,找到了可靠的意义感和价值感,应是不枉此行和没有太多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