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
下地干活
新鲜而后不情不愿
我们的秧田
左边是田界
界埂总是割得
齐齐展展
抑或是父亲
抑或是母亲
平常
父亲去教书
我们去上学
那个星期天
铁棒草挂着晶莹露珠
我们便下了地
我父高大伟岸
俨如司令官
他指挥
一岁拔一行
杂草要扯净
秧周松土要尽力
切不可马虎有惰性
草帽歪歪戴
泥土有香气
哥十五
我十二
妹刚九岁
干得挺惬意
邻家奶奶
下田来打趣
丫头
一岁一行
你爸一人就够了
我恍然
我父三十六
秧苗绿茵茵
长势甚喜人
我父微微笑
赤脚卷起裤
拔秧草
拧杂草
仿佛在昨日
拔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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