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泸沽湖到了年底。泸沽湖开始冷了,这几天都有阵雨,上午下雨,下午天晴。天气出奇的冷。整个泸沽湖被笼罩在烟雨中,䑃朦胧胧,云雾缭绕,恍如仙境。冬天雨中的泸沽湖把灰白色演绎到极致,由浅入深,慢慢晕开,又迅速聚拢。一条小船飘浮在水面上,寂寞且清冷,又给冷峻中的湖面增添了一丝生气。此刻的泸沽湖就是大自然中的一幅水墨画。
上午,朋友带我们去了大洛水村的摩梭文化博物馆,了解摩梭的人文风物。摩梭人是以女性为中心的母系大家庭。这种母系社会,在地球上都非常稀有,俗称“人类社会的活化石”。
自古以来,他们的婚姻是“走婚”制。实行男不婚,女不嫁,以情感为转移的自由恋爱。他们以生女为贵,重女不轻男。家庭的最高权威是祖母,所以摩梭人特有的围合式木楞楼,有一栋专属“祖母屋”。凡是家里对内对外的重大事件都要去祖母屋向祖母请示或商榷。
摩梭男孩和女孩年满十三岁就要行成年礼。成年后的男女可以“走婚”了。摩梭成年男子晚上出去“走婚”,找他的“阿夏”(女朋友)欢度良宵,天亮前必须赶回家,听从祖母或女主人的派遣,帮家里分担农话,还要抚养自己姐姐和妹妹生的孩子。在摩梭家族男性的角色里没有父亲和丈夫两个称谓。这种“走婚”制,目前在地球上只此一例,专家称之为“人类最后一支玫瑰”,其珍贵无法比拟!
晚上,在博物馆馆长尔青的热情邀请下,我们有幸和尔青馆长家的老祖母共进晚餐。桌子上摆满了菜品,有久闻的摩梭琵琶肉、自制的鸡枞菌酱、自家磨制的泉水嫩豆腐、灌血肠、还有一碗香味四溢的土鸡汤,鸡肉鲜美无比,连鸡皮都滑爽Q弹。七十四岁的老祖母穿着一件黑色滚着暗红色边的上衣,下面套着一条浅蓝色的大摆百褶裙子,头上戴着用黑色和暗红色的棉麻布堆叠缝制的帽子。慈善中透着威严的感觉!
晚饭后,泸沽湖整个安静下来了,也许是因为冷的原因,夜晚的泸沽湖巨冷,我穿着一套带绒卫衣,外面套一个棉马甲,都好像在水里进走。这时的泸沽湖也没有传说那伸手可摘星辰的神奇夜空。朋友建议去马帮大院看篝火晚会。篝火晚会在小洛水村,我们驱车前往,约十五分钟左右的车程,我们到达简陋的近似于原始的马帮大院,此时的马帮大院人声鼎沸,一块空地上中间堆着柴火,柴火已经点燃,吐着舌头的火苗映红了周边站着一圈的旅客的脸庞,一群着民族的帅气的摩梭男子和美丽的摩梭姑娘手拉手围成半圆跳锅庄舞。一曲停顿间,主持人让演员和旅客互动,是摩梭的对山歌,摩梭男孩的站一边,游客里有几个大胆的女孩站对面,女孩这边有个摩梭女孩教唱。男孩开始挑逗女孩唱道:清早起来天未明,双手推开马圈门,马儿放到草海里,丢个石头试妹心。女孩跳出来唱道:你有山歌你就唱,我无山歌自安排,葫芦里面装豌豆,你慢个慢个滚出来。一时间,欢声笑语响彻天空,温暖了此时寒冷彻骨的泸沽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