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纪文《时光倒流》

一    美好往事

渔船

让我们荡起双浆,小船儿推开波浪,水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教室里传出阵阵动听的歌声,熟悉的旋律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响起,讲台边,一位穿着朴素的女老师,优雅地脚踩着风琴,教孩子们唱着那个年代的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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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也出生在那个年代,此刻,阳台上的他,靠在一张竹制的摇椅上,岁月无情地摧残了老人的容貌,看上去有些沧桑的老人,已是满脸皱纹,他闭着双眼,脸上不时露出一丝笑容,看上去像是在回忆着美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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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在长江中下游,有一个普通的村子,村子四面环绕着江河水,江河旁的柳树枝一根根笑弯了腰,护村堤围绕着村庄一大圈,是为了防止洪水淹没村子的,村庄里错落着一间间青砖红瓦盖的平房,这里住着一百多户人家,村里还有大片的土地和稻田,这里的人们,勤劳朴实,靠种田和种地,过着既平凡而又宁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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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时代,老人就在村里的一所小学读书,学校是用青砖瓦房盖的教室,连成一排,六个年级六间教室,教室外面,是一个约二三十个平方大的,坑坑洼洼的小操场,一边还坚立着一个,看上去有点旧的蓝球架,拦板还是木制的,每当课间,小朋友三五成群地聚集在操场上,玩着各种好玩的游戏,滚铁环,拍纸画,打弹珠,掷石子,跳皮筋……,学校有堵围墙,围墙里面的一个角落,有两个用水泥和砖,搭筑的乒乓球台,孩子们正玩得满头大汗,旁边围观的小朋友就是裁判,围墙外,远远就能看见,上面用油漆写着一排大大的标语——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标语,这种标语就是那个年代的写照。

体育课

这群活波可爱的,捌零后的孩子们,一起在这里无忧无虑地度过了,他们那段难忘又愉快的童年。这或许是老人觉得,一生中最纯真美好的时光!

语文

二  拜师学艺

因为家境贫困,老人十二岁那年小学毕了业,就辍学了,随后的几年,他每天在家帮着干些农活,艰苦的环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让他学会了吃苦耐劳的精神,同龄的小孩大多还在上学。就这样,一直到十六岁那年,家里看他年龄大了,不能一辈子这样,哪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小孩能早日出人头地,想了想,还是让他学门手艺,家里托人在县上,给他找了个剃头的师傅,拜师学艺。那个年代,流行着三把刀,也是三门手艺,一是裁缝的剪刀,二是厨房的菜刀,三是剃头刀。

理发

学徒的日子是漫长的,那时一般是三年出师,县城离村里隔着一条河,还有一段路,他每天起早摸黑,不管风吹雨打,严寒酷暑,他都早早地来到理发店,把店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师傅的手艺没得说,也很喜欢这个勤快又能吃苦的徒弟,就是爱发脾气,动不动就骂他,可能是严师出高徒吧,一天中午,师傅又发脾气,小兔崽子,干活那么慢,磨磨蹭蹭,还想不想学了。十六岁的小孩,正是青春叛逆的时候,懂事的他并没有顶撞师傅,他知道师傅对他严格,甚至有些苛刻,他加快手脚,很快把活干完了,师傅气也消了。

第一次坐火车

三    第一次坐火车

在县上学了三年多的理发,有一天,师傅对他说,你可以出师了,师傅见多识广,问他想不想去外面闯一闯,在南方,我有熟人,可以介绍你去他们那。他犹豫着,这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快二十岁的小伙子,有点激动,又有点害怕,激动的是他终于得了师傅的认可,害怕的是外面的世界毕竟让他感到陌生,甚至一无所知,那个年代,信息并不像现在这么发达,通信,交通也很落后,和家里商量后,他决定出去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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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火车那天,家人送他到了火车站,没想到师傅也来为他送行,他的心里不是滋味,第一次流下了激动地泪水。三年多以来,师傅手把手教他理发,虽然很严格,还经常大声责备他,但从心里他非常感谢师傅,只不过小伙子比较腼腆,不善言语。从xx开往xx的列车马上就要进站了,请旅客们做好准备,广播里,播音员循环地播放着提示,他知道,马上就要去南方了,就要和这个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小县城和村庄说再见了。不舍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他提着行李,边朝火车上走边回头看着家里人和师傅,心里暗想,我决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一定要闯出一番事业来!

呜……呜……呜,火车缓缓地驶离站台,开向远方,他坐在火车靠窗的位置,静静地望着窗外,心情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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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繁华的都市

火车行驶了十几个小时,开往陌生的城市,到达目的地,已经是第二天深夜了,他独自提着行李,走出车站,站在街头,仿佛被都市的繁华景象迷住了,高楼大厦,灯火辉煌,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热闹的人群穿流不息,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心里又激动又兴奋,只不过这么晚,人生地不熟,接下来该往哪走?

都市夜景

小伙子,去哪里,出租车师傅问他。来之前师傅写了个地址给他,他把地址拿给出租车师傅看了看,讲好了价格,因为人生地不熟,只好坐上了出租车。出租车师傅边开车边问,小伙子,你是来打工作的吧,看你像是从农村出来的,我跟你说,大城市机会多,有钱的人也多,只要你有本事,将来一定能发大财……嗯,是的,谢谢,小伙子答道。出租车行驶在都市的马路上,霓虹灯闪烁在车窗外,他顾不上欣赏都市的夜色,夏日的微风吹这脸庞,这一路也许太累,不一会他就睡着了。到了,出租车靠边停了下来,司机叫着,他睁开眼晴揉了揉问,这是哪儿,司机说,你给的地址到了,然后打开后备箱,拿出行李递给了他,小伙子忙说,谢谢师傅。

那时有手机的人不多,何况他是个刚从农村,第一次出来的二十岁的小伙子。下车后,本来想着给师傅在这边的熟人,打个电话,因为太晚了,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所以他就提着行李,想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凑和一晚,于是在路边找了间便宜的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他拿着行李,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师傅在这里熟人的电话,喂,你好,电话那头传来礼貌的声音。你好,我是师傅介绍从老家来找您的,他解释道。哦,好,你在哪,我去接你。

都市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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