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好报,二美要求群名必须与简书一致,当时我傻眼了,我简书的名字,既不响亮,又不独特,如何引起二美和群内小伙伴的注意?(果然,我上周在群内配对未成功就是实证)况且,万一哪天我通过修练成名成家了,这名叫起来也确实不那么大气(我又开始了白日梦)。
尽管如此,我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名字。因为它的背后是一段美好的岁月,一份弥足珍贵的友谊。
那是十二、三岁,一个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刚上初中。不谙世事的我,孤僻、内向,忧郁,自卑,不交朋友,学习也不那么好。与班上活泼的姑娘比起来,我真是灰姑娘一枚,每天蜷缩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用稚嫩、好奇、渴慕的眼睛打量着身边的老师和同学。
这种沉寂的光阴在一个有着明媚阳光的秋日午后,被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穿着红色毛衣的小姑娘打破了,她走到我身边问我是否愿意趁午休时随她到郊外看野菊花?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在问我吗?直到我抬头看见一双期待的眼睛,才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了出去。
郊外的阳光温暖而明亮,嗅着泥土的芬芳,看见漫山遍野的小雏菊热烈的绽放着,我一边欣赏着大自然的美好,一边听她侃侃地给我介绍《红楼梦》、钱钟书、李清照、诗的对丈词的意境……我惊讶于她知识的丰富也汗颜于自己的孤漏寡闻,同时被她开朗、阳光、丰富的内心深深地吸引,从此成为她的粉丝。
后来的日子咱俩形影相随,她就像一抹阳光,给我灰暗的生活带来了光亮。我们一起聊文学,聊诗歌,也聊明星歌星(多半是她在说我在听),聊欢乐也聊忧郁,一起做乖乖女,也一起搞怪调皮,会为了秋日野菊冬季腊梅迟到早退,也会为了课任老师的不公平“打击报复”(为此没少站办公室)。放学后为了没聊完的话题她会陪我走半个小时的路程回家,然后独自返回;也会周末跑到我家为我唱《明月千里寄相思》…
有一天,她突然提议,咱们自编自导一部电影吧,从写剧本开始,于是“思月”(另外一个好朋友的名,取自“素心如何天上月”)、“思竹(取自“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思庸”(她的名字,取自“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几个笔名诞生了。我们认真编剧,热烈讨论,偶尔会因为剧情的安排争论不休,也会因为意见不统一闹点小别扭。家乡的粮站成了我们的舞台,那里曾留下我们一串串欢乐的笑声,也留下了我们因为找不到求同存异的方法时的苦恼…幼年的行为是稚嫩的,可记忆是鲜活的,现在回忆起来,那些场景仍然生动如绘。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两年后因为她的转学我们分开了。以后的日子,因为命运的起承转合,我们兜兜转转,聚散分离。可是不管聚散,在每个有阳光的秋日,我都会想起她,想起她在孤寂的少年带给我的温暖,想起和她一起经历的美好,想起那段青葱岁月,想起那些散落在田间地头的小野菊,还有那个不愿舍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