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是溜土豆用的耙子
自一九六八年开始,包头阿吉拉铁路职工家属,逐渐从家乡迁到阿吉拉和职工团聚。慢慢的大人,小孩多了,阿吉拉也就热闹了起来,隨之,各单位陸续盖起了,不少的家属房,解决了住房的需要。十来年过后,家家都捡包钢倒出的,废旧耐火砖,壘起了小院盖上了小凉房。大部分人家,都养鸡喂鸭的有的还养兔子,养猪等,小日子虽苦,但还算红火。只要有空,就得给养的这些活物,操持吃的。有时去拔野菜,有时挖老鼠洞里的粮食,还捡老乡不要的白菜,地头,地边落下的胡萝卜。有时还去崑区买豆腐渣,麸皮,豆皮等,喂猪的饲料。
上图是溜胡萝卜的耙子
最有趣的是溜土豆,大部分人家都有一个,溜土豆的耙子。尤其是星期六和星期日,只要在外面一喊:溜土豆的走啦!保险有六七个人,从院里推着车子,带着耙子,袋子,干粮水壶,走了出来。有人再一喊:哈林格尔,兰贵窑子的干活。人们就都上了自行车,往南奔兰贵窑子而去。到了地方后,人们就分散开,找老乡们起过土豆的地里,一耙子挨一耙子的刨了起来。与説是溜土豆,还不如説是给老乡们翻地,更实际一点。有时,连刨好几十耙子,也不准出耒一个土豆。人们就这样刨呀,刨呀,从早晨刨到下午,最多也就是刨个二十多斤土豆。人们口干舌燥,腰酸腿疼,眼看天都快黑了,只好骑上车子回家。
时间不长,哈林格尔,兰贵窑子,管家窑子附近,十多里范围内,起过土豆的地,都被人们翻过了,如果再想溜,就得换地方,往更远处,没人溜过的地才行。
有一次,星期天召集了十几个溜土豆的人,经过大桥东面的高油房,直往东南方向,大概有三十来里地的奶牛埸而去。到地方后,人们分散开,就动手刨了起来。因为土豆地是奶牛場集体种的,基夲上都挨着,不用耒回跑着找地,所以,人们省了不少时间,把精力都集中在了溜土豆上。再説,集体起土豆,没有私人起土豆,弄的那么干净,几乎是每刨三,五下,就出来一个土豆。除了中午,吃干粮,喝水,人们也没怎么休息,就又都干了起来。到下午四点来钟,人们就都弄了有两尿素袋子,弄的多的有三袋子,估計每人弄的都有一百多斤。人们从来也没弄过这么多,看着袋子里的土豆,都忘記了腰酸,腿疼,脸上都乐开了花。
人们把耙子,袋子等东西,都往自行车上梆好,开始往回走时,却又都犯了难。因为路都是砂子土,别説骑车,就是推着走,都弗劲。人们坐在地上,喝了点水,休息了一会儿,攒足了劲。有人喊了一声:开拔!人们都起来,推上车子往回走。没走多远,人们累的不行,就仃下来休息,歇了一会儿,就又推着走。就这样,走走,歇歇,歇歇,走走这时,人们都汗流浹背了。有人提议,就这个走法,什么时候能到家,要不,咱们都把土豆扔点吧,这样减轻点负重,还能早点到家。这个想法,听起来倒是个好办法,但有誰情愿,把一个个汗珠摔个七,八瓣才得来的土豆,再一个个的轻意扔掉呢,很显然这个想法不现实,没人响应。个个都是硬咬牙挺着,玩命的把车子,推出了五里多地的砂土路,真是应了那句:捨命不捨财的話了。
出了砂土路,人们喘了喘气,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人们起来骑上车子,飞快的往家赶走了有十大几里地,快到高油房了,没想到有一个同事的自行车后袋,不知被什么扎的内袋放了砲。大伙都仃了下来,七手八脚的邦他把土豆袋子,从自行车上卸下耒,把后袋扒开,掏出里袋,大伙通力合作,很快就補好了内袋,恢复了正常运行。(从家里出发时,有的人带气管子,有的人带胶水,有的带弗车袋,以防万一,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塲)过了高油房西面的,崑都崙河大桥再往西走,一过哈林格尔就到家了。
通过溜土豆,人们付出了辛苦,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但更重要的是,通过溜土豆,使大家发揚了,团结,友爱,互相邦助的优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