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期
1988年10月1日,我出生在西安二炮部队的某个宿舍,我爸妈那时在部队后勤部门工作。生我那天,因为全国放假,连医院都人手不够,我爸骑了老爷自行车满城跑,差点我就出不来了。
我的幼年时期,基本都不记得了,要是按照弗洛伊德和荣格的学说,每个人的幼年时期将会决定他一生,那我真该好好和爸妈聊聊,可惜连他们也记不清了。大致就是我性格倔强,以致于可以从送我去部队托儿所的路上跳车(凤凰牌自行车),又恃强逞能。
童年时期
五岁多,为了回江苏读书,我被爷爷奶奶从西安接回了江阴,开始了我与父母异地的日子。虽然小时候吃了不少爷爷的棒子,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和爷爷奶奶比较亲,有点害怕严肃又不苟言笑的爸爸。
去幼儿园的第一天,我就被比我大的同村孩子欺负,原因是我不会说土话,我哭着跑回家,印象很深刻的是爷爷拖着我要找那个孩子的家长理论,我便以此为辞不踏进幼儿园一步。那时候,让我读书简直比要了我的命还痛苦。于是,我就在家撒腿狂欢,白天跟着奶奶去附近的集体厂上班,调皮淘气,唯恐天下不乱。
少年时期
爸妈从西安回来,准备自己做生意。日子过的并不宽裕,甚至有点拮据,我也开始上小学了,细细想来,除了一墙的奖状,我对我的少年时代记忆并不深刻,或许是我在刻意回避些什么。这一时期,我悄悄的发生着改变,自己却不知道变在哪里。我做了许多的糊涂事,包括跟老师打小报告,恃宠而骄之类的,现在想来不过是小朋友时期一些争宠傲娇的幼稚行为,然而,这些却深深让我无法直视自己的内心,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小学时候一个不甚相熟的同学,跑到我爸妈跟前两次说我和同学们关系不好,大家都很讨厌我。因为这个,我被打过两次,被打一次,我对我同学的恨增一分,那时候,我的傲娇简直就是其他同学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偏偏那时候老师还比较喜欢我,多有偏袒,总之是个恶性循环,不谈也罢。
青年时期
我对一切权威都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我并不想去探知这种亲近的源头是哪里,我爱和那些年长的、知识渊博的人聊天,甚至是偷听他们的谈话。渐渐的,我能分辨是非黑白,也逐渐明白了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绝对的权威,信和不信,只是在于个人而已。初中和高中的六年时间,是我成长最快的时候,从初中的全校TOP10到高中一直徘徊在班级中游,这需要心理的一个适应过程,现在想想,当初的痛苦已经很难再去体会,压抑两个字,是沉甸甸在心头的。
这一时期,我和调皮捣蛋这几个字已经划清界限,我越来越循规蹈矩,准时回家,完成作业,尽量不看电视,不和同学一起去游戏厅溜冰场。唯一的寄托是书,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似乎看到了此生真爱。
初二那年,爸爸看我这么喜欢读书,特地给我做了个小书柜,上了一层淡淡的乳白色油漆,上面有三层,有玻璃门隔着,下面有两层。到我第一次搬家的时候,书柜已经几乎放满了,有妈妈买给我的一套世界十大名著,有自己偷着买的《鲁西西传》,有参加学校作文比赛奖励的《朱自清自传》……
过去十多年,儿时的很多情绪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淡然,回想起来,除了感激,一无其他。感激经历,感激时光,感激父母。
成年时期
18岁,大学的大门打开,似乎应该是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似乎,不过是循环。庆幸在大学的时候轰轰烈烈谈了第一场恋爱,异地恋的艰辛,经历过的人都懂。那时我们都年少,你爱谈天我爱笑,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爱情是梦里的一场落花,繁华过尽,内心会有久久散不去的荒凉和寂寥,可叹花开的太美太艳,落得也太快。
在经历过爱情的夭折之后,才真正开始明白,这世上,值得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能放逐自己,能召回自己,能面对自己。说到底,因果循环,事事皆有因果,没有种子一天能长成参天大树,也没有人,可以瞬息变得坚强。
最后
好像不远,好像又很远,往事如风如雾,如果今天不记下来,大概连上面所写的都会渐而淡忘,只有零星的影子偶尔让人触景生情。人人都在往前看,人人都说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可是,生命中那些点点滴滴曾经给我们带来触动和震撼的小事,很多时候并不会真的离我们而去,他们只是找个安全又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指挥着那些活跃的小兵为现在的抉择出谋划策,归根到底,现在是过去的果,现在是未来的因。尊重过去才能认清现实,把握现在才能拥有未来。
用王勃的《滕王阁序》中最有名的一句做标题,和文章内容并没有太多的联系,只是爱此句的浩气,胸无丘壑,是写不出这种美好的,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