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野鸡的命运

一路走着,思考着,寻找着,一种动物,一种会思考自己就像我思考自己一样的动物。因为有时候人真的没有动物来的真实和自由。努力想象哪种动物会像我一样,也符合目前得处境。但无奈想象力枯竭,想象所到之处,都是不毛之地,犹如冬天的风刮走了地上的枯叶,也刮走了树上的残叶,只剩下瑟瑟的干枯的枝条。

为何想象力这样荒芜,可能还是自己对自己缺乏相当的认知吧。对这个世界的动物、植物、有机物和无机物也缺乏相应的了解。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说,“人是否与动物、植物、有机物和无机物都遵循同一规律?”如果是,即使想象力枯竭,那我也要试着去想象,因为这是有意义的。

有一天,到菜市场去买菜,一个天然的、露天的、席地而摆的菜场,都是些年纪比较大的大爷大妈在卖菜,可能是自家种的,吃不完拿出来卖掉的吧,这样也不至于浪费而又能有点微博收入。想想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了那种简朴,不免还有点惭愧。

正当惭愧之间,看到地摊的尽头围着一些人,出于好奇,我也踱步走了过去。一个中年男人用一根扁担挑着两个竹篓,里面装着几只鸡模样的动物。走近一看,果然是鸡,但不是普通的鸡,是野鸡,一身漂亮的羽毛,高高的、修长的脚被扁扁竹篓压的半蹲着,相互之间挤来挤去,似乎想找到更安全的地方,一双带着惊恐的机警的眼睛到处看。

那个黑黑中年男子,重重地卸下扁担篓子,篓子里的野鸡一阵骚乱,那男子嘴里一边喊着,“正宗的野鸡,200元一只”,一边从篓子里抓出来一只给大伙看。真是漂亮,我实实在在的被惊艳到了。心里想,这可能真的是在山里面抓来的野山鸡吧。样子真有点像凤凰,如果能开屏的话,那就是缩小版的凤凰。

我多看了一会,只为那漂亮的羽毛和精致的模样。这世间原来动物有时候比人还可怜,莫名奇妙就被抓起来了,反抗不了,申辩不了,只能默默地忍受。想到这些,我黯然神伤,忧伤地走了,只为那些野鸡悲惨的命运。地球本属于是你我的家园,如今却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我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些野鸡。我想我已经找到我一直寻找的它了,它就是野鸡。但如今野鸡也成为了被囚禁的对象,也逃不过被买卖,被杀的命运。漏网之野鸡也惶惶不可终日。

听说现在的野鸡都是被圈养的。我没有见到过被圈养的野鸡是怎样的生活,我不能感同身受,不能想象得到。所以我最多也就是家里养的那只有点野性的鸡,城里人都说是土鸡。

本人属鸡,都说鸡有“德禽”称号,如今成为人们餐桌上的一道有德之菜肴了。一只想成为野鸡的土鸡,本来是不想成为菜肴,却不知成为野鸡之后就变成了佳肴。

人们为了佳肴,索性把野鸡抓来也圈养起来了。所以,野鸡也难逃被人圈养的命运了,虽被圈养,但我认为野性还在,不然就不会被人们虎视眈眈了。

从一点上看,我还没有资格成为野鸡,因为我并没有被人虎视眈眈。我只是那只笼子的土鸡,成为真正的野鸡只是理想主义式梦想。既然是土鸡,就免不了被圈养的命运。既不是野鸡,又不想被圈养。所以我只能这样撕裂的活着。

但我想如今,不管是野鸡还是土鸡,在人的口无遮拦面前,美和艺术仅仅只是人的盘中餐。崇尚实用主义的现代人,一切都可以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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