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眼已没有了困意,而窗外的星星,正在夜空中眨着眼睛。
这是凌晨。
昨天还没有淡去在梦中,明天还隔着一个星河的距离。这凌晨的时光,看似很美,其实无奈。
我不想刻意去安顿此刻这无眠又漆黑的时光。
太早的黎明,连五指都看不见,怎么适合想念?可是,挂在心头的牵挂,就算看不到月光,也依然沉甸甸地循环往复在心中。
那沉重,只有离乡的人才懂。
我的亲人在我的牵挂里,在我的视频里,却不在我的一日三餐中。通讯太发达,你知道,想念不会刻骨铭心。
可是,每当我想念时,会深深地体会到现实的无奈,也体会到望眼欲穿的滋味。仿佛古时轮渡码头的幕幕相别场景——船上离人泪,岸上不舍情。
太早的黎明,也不会再回到梦中。现实,在漆黑的夜里如一道光,明晃晃地伫立在我的眼前。
年少的叛逆或乖巧,中年的无奈或兴顺,暮年的迟欢或疏离,都是人生的剧本。到头来,悲剧与喜剧,不过是别人口中的闲谈和是非,而你我终究会明白:没有谁可以定义别人的一生。
我在看不清的夜里,居然看得清这叫做“人生”的读本。姑且算是突然地顿悟吧!
可是,中年人的顿悟,是一边成长着一边失落着的咏叹调,笑笑也无妨,一声叹息也正常。
压低音量来循环伊能静姐姐们的《推开世界的门》,一次又一次地感动,一次又一次地被戳中泪点,却被越来越不发达的泪腺阻隔了情绪的泛滥。
此时,文字,便趁虚而入。
早起的文字,如发散的思维,有些跳跃,又让人抓不住重心。
还好,它能够让你看得见,哪怕黎明前的黑暗还在继续;还好,有音乐为我定调,再泛滥的情绪,也能推开世界的门。
还好,你们一直都很包容我的文字。
世界本该是你醒来的模样——可是,我醒得有些早,它漆黑的样子令我有些怀疑这世界的面孔,也想起了疫情之下的世界。
世界也本该是你诚实的模样——有时候,我对自己都忘记了诚实,是不是永远都看不见这世界的模样?可是,我依然向往诚实的自己和诚实的世界。
左眼的悲伤,右眼的倔强,看起来都一样——这句歌词,很像某个时刻的我。有些多愁善感,有些懦弱,又有些认真。曾经那么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如今,人到中年,竟然在回味中会对过去的自己笑一笑。这算不算是跟自己在和解?
路过你的时候 时间多残忍——我会回忆起孩子们的童年时我的模样,也会回忆起我小时候爸妈和兄弟姐妹们的模样,那些片段总会让我柔软起来也会让我有些伤感。因此我会感慨,时间,真的很残忍。
原来,你就是我回去的地方——我心中的远方,就是我一直想要到达的地方。曾经,我以为它远在天边,需要用一生的时光来追寻。慢慢地,才发现,它就在自己的心中,不弄丢了自己,就到达了自己的彼岸。
我在醒来的夜晚和睡着的清晨,刚好推开世界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