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记不起上一本小说是在何年何月读的何书,自己已经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不曾翻阅小说读物了。总觉得语文老师名著都应该或深或浅读一遍,却没有开始去翻阅,因为一篇文章的推荐让我知道了《冬牧场》这本书,有人在公号推荐就应该是值得一读,索性就开始了它的阅读。
这本书像是小说又像是散文,书里似乎没有主角,只是日记似的对哈萨克民族冬牧生活的记录。作者李娟亲身在冬牧场生活了三个多月,只为了记载即将消失的哈萨克牧民游牧式生活。冬牧场是一个什么地方呢?看名字以为是冬天放牧牲畜的地方,的确如此,不过要读完整本书你才可以整体地看到冬天牧民的生活情景。他们的放牧地极偏极远极寒极广,第一次看到了不一样的生活世界,让自己惊奇竟然还有这样的生活。
那里白雪覆盖深厚,万里冰封,零下三四十度,人们却住在用羊粪砌成的地窝子里。再冷,人们照样日出而作,分工合作,各司其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儿仍然坚持日常生活地循环放羊烤馕翻圈……该干嘛干嘛,完全无惧严寒,零下几十度只等闲。想想冬天的自己在面对几度的温度时都冻得瑟瑟发抖,手脚蜷缩在包里什么都不想做,工作学习都想抛到一边去,懒惰思想滋生。对比他们在零下几十度的极端天气里一如往常的生活,觉得自己好软弱好无能。
那里的世界与羊粪为舞,做圈要羊粪,做地窝子要羊粪,做饭要羊粪生火……处处是羊粪,那是资源,是宝贝。平常里一想到动物粪便想到就是脏和恶心,可是在冬牧场才发现自己思想的狭隘和知识的无知。原来羊粪有如此多的价值,因为有了羊粪牧民才能在严寒世界生活。而李娟一个城里人却能在那种“脏”世界生活下去,让自己佩服,也开始反思“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生活俗语”的合理性,想想他们把食物放在羊粪堆里烤来吃,还有什么食物比这更脏呢,这种烹饪方式刷新了自己的三观。生活中在垃圾桶里觅食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病,垃圾桶也脏,可是还是有人食以下咽。我自己也有点疑惑了:食物是不是脏点也无伤身心。
那里生活的人是天真的纯朴的善良的,真诚热情地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使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同样真诚热情。只要有客来,无论认识与否都会盛情款待,拿出家里最好的肉最好的茶招待。即使客人要在狭窄的地窝子里借宿也是欢迎之至。主人的热情可以理解,但是来访客人的随意自在,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一进门就脱鞋脱衣服,东瞅瞅西瞧瞧,自然随性的样子还真是难以理解,这可是别人的家啊!客人要真心尽情地享用主人的款待,如果客气地蜻蜓点水享用主人就会认为他人是不想回报。客人之所以心安理得随心所欲,是因为他们明白这一切都是要还的,他日主人登门拜访时自己必定会以同样的热情真诚回报。想想那些找骆驼数月的人随意去别人家借宿,并且是好酒好肉,也可以理解了。他们的带人的真诚热情值得我们学习,就像书中所写“夜晚家无闭户”的安静平和。在城市生活的我们面对陌生人的求助只有提防和冷漠,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冬牧场虽然严寒荒凉,却上演着一幕幕人性温暖的画面,我们或许都应该努力给身边人带去温暖,这个世界才会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