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北方很少有连雨天的,但是今年,幽总觉得雨水比较多,这雨已经下了两天了,还没有晴天的迹象。
窗外阴沉沉的,迷迷糊糊中感觉手机响,幽胡乱抓起手机,闭着眼接通:“我回来了,今天下午两点的火车。”
电话里很嘈杂,低沉的声音还是穿透了她的心房。
心脏骤然的收缩,幽能清楚的感受到每一次收缩带来的痛楚。
手颤抖着把手机送到眼前,通话显示是一个名为“站”的人。
不对啊,通讯录里面对他的标注不是这个名字啊。
瞬间的迟疑却阻挡不了那个如同魔咒的声音:“说话不方便?”
语调忽然降低,小心翼翼的探询让幽本已经雾蒙蒙的双眼瞬间泪如雨下。
也许是感觉到幽的异常,他语气明显加快:“你怎么了?”
心脏再一次剧烈的抽缩,幽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把手机紧紧摁在心脏的位置。
原来,他心里是有她的。等的太久,她几乎动摇了他对她的爱。
“旁边有人”,她哽咽说完,慌忙挂掉电话。
腾的跳起,她要去洗个澡,做个美容。
触目的却是桌子上放着的五花肉,老公晚上要回家吃饭,说好了做她喜欢的红烧肉。
她的心再一次抽痛起来,视线慌忙别开,胸口那口气才喘上来。
冲出房门,发现常去的美容院的路被两辆车并排堵住。她急切转身,丝毫没有想到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匪夷所思。
忽然接到父母电话,让她回家。
她一边往家赶一边思考如何从父母家尽快出来,有足够的时间让她美容,整妆。
推开家门,一声熟悉的妈让她顿时僵在那里。
读书的儿子正趴在床上,额头上敷着冰袋,旁边是她已经头发花白的父母。
她心中所有的旖旎烟消云散,冲过去,抱住儿子,眼泪决堤而出。
妈,我只是感冒了,没事!儿子剪短的头发硬硬的扎着她的脸颊。
一瞬间天旋地转,她的脑袋如同被人劈开那样疼痛。
她如同坠入地狱的罪人一样垂死挣扎。
突然间一道刺眼的光线如同神光一样笼罩在她全身,她的身体在白光护着下渐渐摆脱头痛。
她睁大眼睛,定定的盯着那道救赎的光芒,脸颊边传来的濡湿冰冷让她的理智回笼。
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间,只是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下午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洒满床铺。除了已经湿漉漉的枕巾,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的手捂在心脏的位置,心脏还在强有力的跳动。
微笑慢慢挂上她的唇边,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她忽的跳下床。
午后的阳光因为春雨的洗涤今天格外的明亮,一家阳台改成的小厨房里,敞开的窗户不时飘出诱人的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