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你知道我多想你吗?
娟妮儿,你啥时候来的,妮儿?
妮儿,你知道我多想你啵?
娟妮儿,你来了,就不走了吧?
……
今天晚上,奶奶见到我一直不停的重复着这些话。我听着,心里酸酸的,我知道奶奶还是像之前一样爱我,虽然她现在很多事情记不得,也很容易犯糊涂。
妮儿,我想去医院看你妈,你姑姑硬是不让我去。我自己偷偷出来,走到半路又被刘福金给拽住了。他们都不让我去,说我走不到医院。娟妮儿,我想去医院看你妈,我知道找我在医院的弟弟,就找到你妈了。可她们都不让我去……
奶奶,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她是怎样想办法走出来,想去看望我生病住院的妈妈。我知道,她虽然犯糊涂时经常骂她的儿媳,可她心里是惦记她的。我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一直陪着她,听她一遍遍说着……
她虽然病了,可心是清晰的。她知道她一直想做的事情,在一次次尝试着去做。虽然她说她管不住自己的褪,总会走个不停。
我告诉她,我都收到了,她可以放心地做她下一步想做的事情了。虽然我不清楚她想做什么,她一次次试着表达:妮儿,我院子里的毛豆都熟了,可以吃了。你可以吃了。她再一次开始重复表达,直到她明白我收到她的信息……
听着奶奶这样一遍遍说着她想对我说的话,我心里暖暖的,痛痛的;奶奶对于我的爱没有变,变得只是她表达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