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班途中,又路过那一座老房子。这老房子已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屋上青苔满斑,门上布满着富有年代的铁锈,似乎诉说着主人和自己的历史。
唯有屋前的柿子树仍生机勃勃。
现在正值柿子成熟的时候,红灿灿的柿子,挂在树上,沉甸甸的,压弯了枝头,非常的引人注目。让我不禁想起了,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里的红灯笼。
柿子树下的那一对,又在安静温馨地吃着早饭。老人静静地,安祥地坐在椅子上,等着,那位中年妇人给他,递早饭。
这位老人,大约88岁了,是一位离退休干部。听说,年轻时,是一镇之长,权势大,非常威风。现在的退休金,听说一个月有1万多块钱,自己花花是花不完的。这位老人,身患糖尿病,经常要去医院看病。这位老人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在我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这位老人的妻子。
这位妇人,我们都叫她阿芳,阿芳今年50出头。她的老家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也没有打听。我只知道,阿芳在老人家里,已经十七八年了。
(2)
当我搬进我家房子的时候(十几年前),就隐约听到,当时才30出头的阿芳,就在这户老人家里打工了。老人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大儿子住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但是,很少过来看他。老人只能靠阿芳照顾。阿芳也把他照顾得很好。每天早上,我都会看到阿芳,端着早饭给老人吃。饭后,都会带着老人到公园里面去逛一逛。
很难讲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有的邻居说,他们是情人关系,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经常还能听到阿芳发出的暧昧声。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只是道听途说,他们像一对,老夫少妻一样生活了20来年。老人的生活都靠阿芳来照顾,可见阿芳对老人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对老人的照顾是尽心尽力的,虽然老人,也付给阿芳工资。
回想十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阿芳的时候,就觉得这位女子非常漂亮,长得眉清目秀的,身材也非常好,前凸后翘。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个70多岁的老人家当保姆呢?听说,这位老人对阿芳也非常好,只要阿芳烧好三顿饭就行,其余时间她想干什么,老人是不大管的。老人会经常打金首饰给她。阿芳想要什么东西,老人也都会给她买,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唯有一点,老人常有抱怨。阿芳,有一个不好的嗜好,喜欢打麻将。经常,跟一帮男人打麻将,打到三更半夜也不回家。然后,输了钱就会向老人要钱。老人不给的话,就会吵着闹着。
老人的儿子知道了这件事,跟儿媳妇商量,想要炒掉阿芳,可是老人坚决不同意。他说:他只要阿芳照顾,其他的人他都不要。可见,老人对阿芳的依赖,感情之深。他的儿子儿媳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雇佣阿芳来照顾老人。我想:老人年轻的时候,可能好色。但是,现在这么老了,想色的话,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3)
岁月不饶人,转眼老人已八十多岁了。我看他身材非常高大,但是,也已经显出老态龙钟的感觉了。如果没有人,扶他一把的话,他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儿子,有时候过来看看他,其他的什么事情也不会干的,全部都是阿芳来照顾,打理的。每次去医院,阿芳推着老人,跑上跑下的,一句怨言也没有。
闲暇时的阿芳,还会在小院子里种一些菜,种一些辣椒,芥菜呀。这些菜在她的照顾下,长得非常好。她经常会给它们肥料,看着菜苗一天天地长大,我们都只是羡慕的份,夸她有一双巧手。
每年柿子树成熟的时候,叶子都掉光了,柿子红红地挂在枝头,像一盏盏红灯笼,沉甸甸的。今年,邻居说,这树上的红柿子,摘下来,至少有300斤。前几天,我看着,树上的柿子变少了,我想,阿芳肯定是爬上去,把柿子摘下来了。有时候,她会把成熟的柿子,送一些给邻居们吃,她还是很热情大方的。
前段时间,听到院子里非常吵,原来是阿芳跟人吵架了。具体的我不清楚,只是听邻居们说,阿芳在老家的老公过来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吵架了,那吵得真的是,惊天动地。我们外人也不好劝架。只知道,阿芳待在这里做保姆十几年,经常会寄钱回老家,给他老公孩子花。具体她的老公做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同意阿芳,在别人家做保姆这么久时间,我们也是不知道的。因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生活都要作出妥协。
其实,像阿芳这种,在别人家做保姆的女人很多,特别是,伺候没老伴的老男人的,特别多。在我们这里,这其实已经是一种社会现象了,这种现象,我们无法说,是对还是错。只能说是一部分老人生活的需要。他们老了,老伴走了,孩子们长大了,去工作了,没有时间陪伴他们,没有时间照顾他们,他们只能花钱找保姆来照顾他,找保姆来陪伴他,消除老年的寂寞,打发时间,久而久之,日久生情,也是难免的。
无戒365天写作训练营第1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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