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轻轻听她说,然后握着她的手,没有一句话,只听她一个人说:
那句刻意不刻意的“实话”
那张好不容易开口却错失的合照
那悄无声息的退出
那不明所以的冷漠
那看似无状却沉重的没说完
那些时刻,难过是真的。
就好像一颗心,被掏出来踩在地上,又廉价,又犯贱,可没人认为她的真心难得,最后心还在,情还在,却多疑了。
推动时针倒转,把时间逆流回去,想看看那时候,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仿佛看见那个午后,那个心事重重的午后,那一个落寞的身影,在等待着一点残存的希冀。沉溺在某些抽离不出的情绪,仿佛只要轻轻一推,便是深渊。
却躺在深渊边,看在一束光,就这么走来,越走越近,说:把手给我。
有人说:她长大了,不是孩子,你可以放手了。
却无人知,一切不过是那一次的关切,不顾自我的关切,才换来后来的无数次包容与不同。
真真切切的不同,纵使诸多不是,也依然占有那份位置,会不会变,无人得知,但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在笑吗
肆意的笑吗
笑到心发疼吗
倚靠在路灯杆上,抬着头望望天空,这时候的太阳已经没了那般强势,显得温和,却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夕阳红,落日余晖。
看着对面路边,两个并肩走的人,好像在有说有笑,看不太清,更遑论听清,只有一些动作,夹在在他们的对方话。
突然有个身影从旁边擦过,加快一步,听得车门关的声音,算是赶上了,后面的人轻轻一声叹息,轻轻摇摇头。
别过头,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十多岁的姑娘,成天里聒噪的很,常常游走一群姑娘堆里,有含蓄温柔的,又热情似火的,有野蛮无赖的。
她却像个纽扣带一样,维系着平衡着,取巧不取巧,至少只有风,没有雨。
拉帮结派是年少时候的常事,长大想起觉得可笑,却也知道,它锁住了很多时光里的与众不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偏生有些人,什么人群里都适合她。
所谓众生平等,好像在她的精神世界里,诠释的很好,没有什么不同,所以都要平心对待。
可有些时候,也就是年少时候的打打闹闹,经不得后来的敲打,当那些没经过思考或是也没在意的脱口而出,一切变得沉寂,有些关系在发生微妙转变,从前的亲密,变成一种礼貌。
你怎的一个人走。
会经常听到这样的问话,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有些时候,你会迷茫无措,好像真以为犯了什么错一般,自我惩罚着,无端的精神折磨着,代替旁人处罚。
有人示好,你以同样的方式回应,或是超额回应,就注定不一样。在世俗的眼光里,总把一切搅和着看,仿佛若不这样,生活该少多少乐趣。
有些事可以茶余饭后,有些却不可,或是因人而异,有些人可以把你当茶余饭后的娱乐,有些人却不能,或者你以为她不能,至少于你而已,她不能如此。
至少你们之间还有层关系,一层不知道牢靠不牢靠的关系,其实你们却也彼此在仅仅抓着,从不曾放手,虽然也感觉到了疲累。
她不一样,她和别人不一样,于你而言,她和别人不一样,所以你可以嘲讽她,可以奚落她,却是在无伤大雅的基础,不会升级到严重地带,这是你给自己不成文的规矩。
你允许她放肆,允许她任性,允许基本在道德内的所有大的小的行径,就好像,其实那些小叛逆微不足道,只是不谙世事的胡闹。
当你带着那样的心去看待,就已经偏离了原来平行的轨迹,原来相交也不见得好,过了那个点之后,仍是愈走愈远,平行才是最好的。
有些没说完的话,其实已经呼之欲出,没有人要去考证,或者说解释,有些被打上黑色的事情,晕染开后,只会更黑,因为那点墨在别人心里,少了一点水,如果你再加点水,妙趣的很。
所以这世界,要包裹自己,裹紧自己,才能留一方净土吗?
仿佛听见她内心有哭泣的声音,但这个年纪告诉我,该要有这个年纪的成熟度,不该去解释和辩解,那样反而会徒增烦恼。
对呀,这世界的人,信则信,不信则不信,从前不都习惯了吗,如今倒显得矫情。
离人群远点,再远点,这世界就会变得轻净吗,或者是清静吗?
说白了,就是等级不够,仍会在别人的言词里被动,被干扰的力度有点多。
她自认不够强大,承载不住,那些已经可能存在的猜想。
长大后,你就该明白,有些关系于你,如果没有那么好,该舍弃的还是得舍弃。
不被理解的一些,如果在时间长河里,没有被洗涤干净,只会尘垢越来越厚,后来越来越不可能洗净,那样是不好的,所以在合适的时候,卸下一些精神负担,也许是一种自我解脱的方式。
有时候,所谓的救赎,是放过捆绑的自己。
戴着耳机,听不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夕阳余晖透过车窗打进来,在某些人的脸上,在某些人的身上,却依然有人,仍是在角落里,车外的阳光亲吻不到她。
所以,难过的不是事件的本身,而且那些人。
所以,你在难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