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海口夜雨,宁静闲适,以《诗经·苕之华》名,作此篇。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久了。”(泰戈尔诗)亲爱的陌生人,我很怕和你说出自己最深的内心话,当然并不是怕你笑话,因为我已经无数次嘲笑过自己,这些让自己一再反思的主题说起来是那么的简单,听起来那么幼稚,但不需要你的批判或者同情,仅限于此。
今天让我们来聊一聊侥幸的和不幸的。
当你看到这篇文字的时候,我是何其幸运的认识你和被你认识,真是前生、今生、来生,三生有幸。假如我今生至此有缘遇见你,我便乐意用余生去珍惜、尊重你,与你成为挚友,当然一切随你心愿,因为我除了善意并无他意。如果今生无分再遇见你,那包围我的痛苦将侵蚀我的心灵,因为告别。不管擦肩而过的你,是律师、医生、老师、歌手、流浪者……但我内心总记得在这世界上总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人,我们曾经因为各种机缘巧合的交集知道了彼此的相貌、名字、年龄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彼此的高贵的、发光的灵魂。侥幸的,不能认识你,白忙一场。不幸的,不曾认识你,白活一场。
这里我要向你求教几个问题,你试着反思和回答。你是否因为自卑而变得自傲?是否因为执着于梦想而迷茫?是否幻想过出名、名声和荣誉?是否因为传和被传谣言而痛苦不堪?是否有胆量匆匆奔向死亡?是否有能够为爱牺牲的勇气?……当然这些并没有回答必要。在我们降临这世间,我们失去了自己灵魂的另一半,剩下的另一半通过与人的对话中吸收丢失的部分,人生这个过程我们便在诞生、成熟和死亡中寻找自己,这种寻找的过程中,卑微的芦苇侥幸地经住了风吹和雨打,顽固的石头不幸地在日晒雨淋后风化。偶然作为必然现象改变了我们的命运,进而成就了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人生。
当我的三分之一的生命都在闹市以闹剧形式般的生活,我的双手抓住并掌握那些看似有用的工具和关系,以为突破了自己但相反限制了自己的事物。你因此感到悲哀。这外在一切的打击并不影响你的本心,怜悯自己是毫无意义。在冰冷的城市里,侥幸的灯红酒绿,在欲望的城市里,不幸的男男女女。我们原以为获取的资源会让自己活得更好,这些反而成为了负担,一旦步入泥泞,你才无法脱身。与其这样,还不如去见见那些相见的人,做下那些想做的事。
我还在念念不忘与陌生人相识,与友人重逢,与亲人相见,在爱与不爱的记忆中,一墙之隔是侥幸的甜言蜜语,一墙之隔是不幸的辗转反侧。在一切应该变得克制,痛苦变得愈发真实。侥幸的,骄傲的,零落着。不幸的,失败的,成对着。因为侥幸,他在人群欢笑,因为不幸,他在山间悲恸。
当你在我眼中渐渐的离开。在空付了真诚以后,更加孤单。孤独不过是异乡人自寻的烦恼。是乡情难忘?抑新愁难解?人世多情,若有人无存私心。人生当中肯定会遇到一些人,他们实际上并不在乎你,没过多久就把你遗忘了,甚至你的相貌、名字,而你却对他们念念不忘。 可能最好的方式,就是我们默默地和他们告别。
值得庆幸的事,我们虽然事陌生人,但我们在一个微笑中直接进入了对方的心灵,这是上天的恩赐,是一个存在于渺渺宇宙、无限时光里面的奇迹。我始终摆脱不了对永恒的追求,昨天已经随风飘逝。我只愿有一天,我能跟随一群思乡的候鸟,回到故乡,而在返乡途中,与你再次相逢。
亲爱的,别为侥幸沾沾自喜,陌生人,别为不幸垂头丧气。我将为你点播一组《夜的钢琴曲》,止住眼泪。
苕之华
最后编辑于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