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写于2018年2月21日。并且嵌入了一篇更早以前写的随笔。
农历狗年春节已接近尾声,想想应该写点什么,和年味有关的。
今天的更新有一部分是来自于一篇写于2013年春节的旧文。
不知道同龄的上海小囡,会否还记得八零年代过年吃饭的那张圆台面?
今天白天去奶奶家的路上,大家谈到了过年的年味,小婶婶问道我记忆中的年味该是如何。随即我就想到了奶奶家的圆台面。
我想到的那张圆台面,是那种可以折叠成半圆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它有至少三百六十天是靠着墙面躲在沙发后面的,因为平日里一家人不一定都能凑在奶奶家,所以都不需要用那么大的桌子吃饭。只有到了除夕夜开始过年的时候,才是它上岗工作的时候!我记得大人们会擦拭干净一年下来的灰尘,随后它就处于待命状态啦,等到差不多时间了,就会提起那个仍然折叠着的半圆形的庞然大物(当然,这是相对那个时候的我而言)按照方桌的对角线先搁好,随后就翻转开来,瞬间一张大圆桌就神奇的展现在眼前。对了,还漏了个细节——通常会在方桌的四个受力点放上些书本垫着,而这些书就是从五斗橱底下拿出来的连环画小人书。等到了我幼儿园开始识字的时候,我就会时不时的翻出这些连环画,看了又看,百看不厌。到现在印象最深的,居然是贺友直先生的《李双双》,嘿嘿。。。这些都是题外话。后来,连环画好像都被处理掉了,改换别的书本垫在圆台面下面,再到后来,圆台面也被处理掉了。
写于2013年2月春节
再次见到圆台面,是在老张大姨妈家里。过年的时候,大姨妈家里一张红木圆桌,另外还在客厅茶几上架上了一张圆台面,所有的亲戚分两桌热热闹闹的吃团圆饭。忽然就感到,这就是过年的感觉呀!
小的时候物质条件并没有那么丰富,不管大人小孩都格外期待过年,大人忙着杀鸡腌肉、包蛋饺做肉圆、做熏鱼,我记得小叔叔做蛋饺的时候,会故意做坏几个蛋皮然后守在一边的我就可以把热乎乎的蛋皮吃了,现在再也无法感受到这样的美味了。孩子们忍不住提前向大人讨瓜子和糖果吃,特别的香特别的甜。吃完年夜饭长辈们就会发红包,那时候的红包还是用红纸自己糊的呢。内心还期待着过年的新衣服,好不容易盼到了年初一,早上起床就欢欢喜喜穿上了新行头。女孩们放放冷烟花,男孩们捡起地上的散炮仗一个接一个的扔。走街串巷跑亲戚的时候,空气里都充满着炮仗味。
现在回忆起这样的过年,还是历历在目,但其实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吧!
我们的国家在飞速发展,生活水平也随之在提升,现在的生活天天就像是在过年。鸡鸭鱼肉再也吃不出过去的香味,吃完饭以后也没有肚量再嗑瓜子吃糖果了,平日里吃香的喝辣没事还经常下馆子积攒下来的油腻早把我们过年的味蕾破坏了。我们也不再像过去,一家子那么多人围着一台电视机看春节晚会边聊天,更多时候我们都低头看起了自己的手机沉浸在虚拟世界。
没想到前几年还是奶奶辈、父母辈的在感叹年味越来越淡,现如今我也开始怀念过去的年味了。
《小王子》里写到:“仪式感,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
或许我们应该重新赋予“过年”神圣的仪式感!希望喜气洋洋、全家团圆的传统能传承给孩子们!
年夜饭一定是要团员在父母长辈身边的。
烤麸、熏鱼、白暂鸡、水笋烧肉、春卷、八宝饭、汤圆、黄芽菜蛋饺肉圆汤(汤是烧白暂鸡的鸡汤哦)......老上海的这些年夜饭必备菜不能忘,还一定要记得有一条鱼——寓意“年年有余”。
初一是迈开双脚跑亲戚给长辈拜年的。
初一还不能打扫卫生倒垃圾,会把家里的财气福气扫光光。
初二记得带着老公和孩子回娘家。
初五要迎财神,不过现在上海外环以内已经不允许放烟花爆竹了,得带孩子们去一次外地,让她们看到夜空中绚丽的烟花,让她们能体验到爸爸妈妈小时候捂着耳朵、看大人们用烟头点炮仗、想靠近内心又有点小怕的兴奋劲。
做了父母后要记得给孩子们准备好过年一身的新衣,再大点了要记得给她们枕头下压好压岁包,不知道她们会否像我们小时候收到红包那般惊喜?!
或者我还可以做的是:
继承老爸衣钵烧一桌年夜饭;
孩子们长大练练毛笔字春节自己写对联,写福字;
带领孩子们制定新年计划;
每年留张全家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