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说亮不亮,晨雾还是雾霾这时候几乎分辨不清。
菜场口的早餐摊,我站在摊前要了2个杂粮煎饼。
黑黑的圆平铁板被架在本体为柴油桶的炉子上,铁板反面压着是红黄相间的炙热火苗,在听到我说要2个的时候,她左手拿起矿泉水瓶在铁板的正面喷了一些水。
水,从瓶盖戳洞处涌出,到达铁板后发出一阵阵微小的呲啦呲啦声后变作了另一种汽化的状态,腾空而起消失跟周围的空气混作一团。她右手中的小木刷在空空的铁板上画了2圈,好像黑黑的铁板稍稍亮了些。
紧接着放下左手的矿泉水瓶,抓起粗粮面糊桶中的勺子,稍显用力的一搅一捞。
一团淡玉米色的面粉浆被舀了上来,倒上黑铁板。小木刷从中间开始画圈,然后上上下下刮了几遍。
直到黑色的铁板被淡黄色的面皮铺满,留下在上面小团多余的面糊。
手中的小木刷一扫,飞入了原来那口桶里。
我说,这个帮我再加一个鸡蛋,另一个只要一个鸡蛋。
她抬头看了看说,好的,香菜,榨菜,脆饼,甜酱辣酱有什么不要的吗?
我说,都要。
同时,不知什么时候一个鸡蛋已经被铺在面皮上。
另一个鸡蛋被敲击在铁板边缘,咔嚓一声之后,透明清澈的蛋清从壳的细缝中滑落,细缝变大,后面跟着被拉伸着拖出来的蛋黄。
面皮上周围的蛋清已变渐渐白,蛋黄躺在那里,等着从它上面洒落下来的胡椒粉。
褐色的胡椒粉末被不均匀的喷洒在鸡蛋上面,跟随着小木刷搅拌的路线,小小的颗粒被分散在面皮的各个角落。
面皮上也终于开始发散出一丝丝好吃该有的香味。
切碎的榨菜从小勺子上落到铺有蛋浆的面皮上,后面跟着绿绿而新鲜的香菜叶飘落。
一张金黄脆脆粗看四方型的油煎薄片,在她手中,掐着两边轻巧得一掰变成了两条长方形。
摆成横躺的状态在面皮中心地带。
一把小铲子由内向外把面皮从铁板分离,底部的面皮被翻了上来,焦黄正好,
是一种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松脆可口,准备好的酱料涂在上面均匀涂抹。
从这一步开始,它不再是单独的面皮,单独被搅碎的鸡蛋,单独的油煎薄片,单独的榨菜和香菜,涂抹上的酱料让它们成为了一个美味与口感俱佳的组合。
所以它该叫杂粮煎饼了。
给,她快速装袋递给了我。
作为我买早餐的路人,能立刻把它送进口中,享受美味。
作为她早餐摊的主人,这一系列动作是对自己手艺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