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母亲,大年初一帮她掌勺。
换了衣服,穿上围裙,去到厨房抄起锅,准备煎鱼。老妈说:“先用生姜擦一下锅底,然后放油,油热后把它倒出,再放冷油,同时把鳜鱼放下。"我一边听话照做,一边觉察到被母亲操控,心有不爽。母亲突然大声说:"三条鱼只煎两条,早跟你说了,怎么就没听到呢?"于是,我赶紧从锅中拎出一条鱼,口中喃喃:“我的鱼是煎得最好的,我是煎鱼大王哟。"
锅里噼噼啪啪,油在四溅,我小心地回避,不停地移动铁锅,胸有成竹地将鱼翻身,只听身旁的母亲又说:“油放少了,煎过火了。"而我却认为火候刚好,虽有不悦,但手上仍不停地移动锅子。
鱼煎到二面金黄,准备放佐料,顺手切了一块生姜,母亲责怪说:"旁边已经切好了生姜末,怎就看不到呢?"母亲切了青椒圈,我用刀将其切成了末,母亲似乎也不高兴。
鱼将盛盘,我想用平底锅,而母亲坚持用小盘子,最后我选择用大碗装。
干锅鱼是我最得意的一道菜,今天似乎差点味。
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被看见。
是的,在我掌勺前,母亲已做好了一切准备,这是需要我去看见,去肯定、认同、赞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