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轨迹
吃罢晚饭,小女作业已写完,一起出去,感受夜之旖旎。夜风乍寒,以前晚上不习惯出来串,总是恋家之暖,今天时间尚早,一起肩并肩,随意转转。一不留神间,丫头已长势欢,个头渐渐欲超我,乍一看还猛点,十岁的追风少年,爱好广泛,全面发展,让人感叹。
去了大张超市,豆馅包子已成半价,提溜两串,再买些大米,金针菇,豆芽,勤快的孩子大大小小全拿在手里,依在身上,我浑然不觉,只顾结帐。出来后,女儿喘了一下气,说妈妈拿点吧。我接过,她如释重负,她是一时之负担,然后就潇洒,甩手不管。
走至广场处,热闹非凡,两处跳广场舞的,还有疯跑的小孩。围着一个三角形的高柱子,女儿和我你追我赶。她定了规则:只许前进,不许后退;在拐角处打探,只许停留五秒;不用跑得速度过快。就这抓住了她两次,这种玩法让我疲于奔命,借个空档,我悄悄撤出,坐于一旁圆石凳上。最能自娱的是她,明明已不见我在围柱转圈,瞟见在另一边,她却依然,乐此不疲,如风车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故意停顿,作迷茫状,分析一下再往前赶,掩不住的笑意,给自己加戏。
让她也稍作休息,这是有个四岁多的小女孩闯至眼前,似她身上红色羽绒服那般热烈,模模糊糊的,对女儿又搂又抱,还让她背背。扑街小孩让女儿不知所措。但小孩们有共同语言,一会儿就熟谙,叮嘱她注意小妹妹的安全,开始更放肆的玩。
过了一会儿散了。又带她来看广场舞,远远的就见领舞的是中年男子,一招一式,刚中有柔,有款有范,转身,舒展,翘起脚尖,叉着腰,动作优美,大方好看。放的是民族舞曲,有藏语版的,还听到了《天路》,这种气氛受感染。女儿也学着他们,跳得娇俏,活泼,动感十足。还自跳了戏曲操,原创自编的街舞。音乐是没有边界,疆域的,它会让人沉醉,迷恋,留恋忘返。
最终还是说说笑笑回来了。现在的夜晚,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有不打烊的饭店,有咖啡酒馆,的确丰富了很多。虽然,我们的生活简单,已成模式化,但外面,是酒场,饭局,商场,人际圈,灯火通明的校园。只是总游离在它的边缘,如一幅画面,偶尔一见一探,如今晚的轨迹,已是寡淡,兴趣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