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叮铃铃，叮铃铃。闹钟响了。
被子动了一下，一只手伸了出来，房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窗帘动了一下，应该是清晨的微风。房间，有点暗。
被子轻微动了一下，又猛地被掀开了。一个鸡窝头钻了出来，他揉揉眼睛，有点不适应被子外的光线，伸手扒了扒头发，迷迷糊糊站起来就往外走。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他才稍微有点清醒。镜子里的人面无表情，非得说有点什么，大概是那一脸疲惫，和麻木。对，麻木，估计他上一次开怀大笑的具体时间也很难去回溯了吧！
吐掉嘴里的漱口水，他扯过旁边的毛巾，按了一下洗好的脸。转身的时候，瞥到洗衣篮里那堆脏衣服时，他才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洗衣服了，即使，仅仅需要顺手扔进洗衣机。他扯了扯嘴角，有点无奈。
换好衣服，站在玄关穿上鞋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视线越过杂乱的客厅，乱摆的酒瓶物件，垃圾桶里放了很久的外卖盒，看到了自己的卧室，那个拱成一团的被子，和已经堆满衣服的大班椅。他楞了一下，脸上茫然，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生活在这个地方。他环视四周，下一瞬，却“嘭”地和上了门。房间里，一阵阴暗。
二
和往常一样，他在常站的位置搭上了往常的那一趟地铁。车厢很挤，人贴人，可安静的却仿佛是一节空车厢。他抓着上方的扶手，眼神放空。偶尔响起报站的声音，却像被惊醒一般，看了眼周围低头玩手机的那一圈黑压压的头顶，又继续盯着某个点。除了偶尔侧侧身体，活动眼珠。
“某某站到了”！他像被激活一样，松了扶手，跟着人潮，上电梯，滴卡，出站。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他抬头看了眼天空，沉沉的，就像他身上穿的大衣，很重。
打卡，开电脑。在泡咖啡的时候，看了眼糖罐，最后却加了奶。桌上的文件堆成堆，便利贴贴满了整个电脑边。他看了眼，却打开了网页。终于，他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拿过了旁边的文件夹。茶水间里，飘出热好的饭菜味道。他看了眼手表，午休时间到了。
他松了松领带，站起来往外走去。天空看起来更阴沉了，他吃下最后一口饭团，就那样坐着，手机拿出来一会又被放了回去。透明的玻璃窗外，一群高中生嘻嘻哈哈地走了过去，他转头看了一会，脸上浮上一个很浅的微笑。
按亮了暗掉的电脑屏幕，他又发起呆来，直到屏幕又暗了才挺着了腰。他甩甩头，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如果，没有拿出手机的话，他可能会专心完成工作的。
等他终于放下手机，埋头苦干时，天已经黑了。冬天的天总是黑的快，更何况今天还是阴天。
三
啪！房间亮了起来。朦胧的灯光下，仿佛给白天乱糟糟的东西打了掩护。他瘫在沙发上，看着节目，时不时扯了一下嘴角，更多的时候却面无表情。
夜渐深，他洗漱好，爬上床，伸出手，按掉了床头灯。房间里，又被黑暗笼罩了，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光明叫醒呢？
四
屏幕一片黑暗。小A叉掉了视频窗口，伸了伸懒腰，暗想道：又一个无聊的人生。他看了看时间，开始收拾东西。
打卡的时候，脑海里想着：今晚吃什么呢？他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老样子吧！”
楼道里传来蹭蹭蹭的声音，有人来了？还是有人走了？
可是，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