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二十出头的照片,再怎样也找不回青春的感觉。是的,青春是一种感觉,一种努力了获得某种成功的感觉。因为在炊事班比较空闲,静下来的时候我就向军内外报刊投稿,当时是没有桌子的,我就趴在床铺上写稿,这样投了好几十篇都是石沉大海。
我知道安徽有个作家叫陈登科,他是文盲却写出了长篇小说,我想我也一定会见报的。
只是当时我还没有想到自己能够写长篇小说。
1982年6月29日《工程兵报》刊登了我的一篇小通讯《修理连有这样两个新战士》,当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钢笔字变成铅字,这种心情不亚于现在做成一笔几十万元的生意,夜里在被床铺上我还打着手电筒读这份报纸。因为我们修理连是见报空白连,这下我实现了零的突破,连首长很高兴,第二天就宣布给我连嘉奖一次,别人的连嘉奖是班长与排长推荐的,我这个连嘉奖是连长与指导员直接颁布的。
现在你们知道了,我为什么现在成为一个作家,应该不要遗忘这第一篇处女作。从那时候开始,写作我就没有停止过,只是青春的感觉与我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