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北京转凉,我很应景的患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感冒。喷嚏不停,鼻涕不止,一天下来,垃圾桶里塞满了纸巾。下班的时候,同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吃药。可我在药店门口停留了一下之后还是直接拐进了小区。是谁说过的,不管吃药与否,感冒都跟女人的例假一样,一周左右才会了无踪迹。
往乐观处想,我一向抵抗力强,睡一觉,发一通汗,明天感冒就好了也说不定。可待我回到租住的隔断间,关上小窗,朝角落里伸手一摸,暖气还是温的,心里瞬间有些失落。在这间屋子里发汗好像是不可能的。于是,当我看到柜子顶上妈妈前些日子寄来的新棉被,不禁暖由心生。
有多久没有盖过家里的被子了?
妈妈打电话说她找师傅做了八条棉被要给我当嫁妆,全是用自家种的新棉花加工的,特别暖和。
“现在都有暖气,用不了那么厚的被子了。太热。我不要。”我拒绝的很彻底。而且,至今,我还是单身狗一个。至于嫁妆,千里迢迢运车被子来?我猛地摇摇头。
北京的冬天还没到,妈妈就硬是给我寄来了一条样品,说是有备无患。无奈之下,我只好将它束之高阁。没想到这回它竟有了用武之地。
刚一打开包装袋,暖暖的棉花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新被子暖和。”妈妈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
以前上学的时候,每逢晒完被子把它抱回宿舍,我都会开心地滚在上面对它一顿猛嗅,好像要把上面阳光的精华吸进肺腑。
可此刻,我趴在被子上,仿佛看到妈妈小心翼翼地把它晾在院子里的粗绳上,抚平之后拍打几下,看着棉絮在阳光下开满了花,然后微笑的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