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昨夜的微风太过猛烈,还是今朝的阳光太过绚烂,我竟睁不开那惺忪的双眸。窗外的风一点点切近我早已困倦的内心,在今天的无聊之极,我又次敲起搁置已久的键盘,不是为了太重要的事宜,只是猛然发现再过不满一月就要离去。回想今年的点点滴滴,诸多感慨像破旧的留影机一样,一遍遍播放着昨日曾拥有的美好与幸福。远处图书馆的长卷我还没有一一阅览,白马湖的浮萍也还不知道藏了多少。教学楼里忙碌的学子来来往往,还有那匆匆略过,谈笑风生的情侣,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我却坐在书桌前拿不起一本可供阅读的雅韵之作。叮咛许久的香烟在指尖慢慢滑落,泛起的烟灰飘落到那早已满溢而出的烟缸上,静静地观看余火未尽的烟蒂,想着我未来该有什么样的生活。
渐暖的风还在额头没有消散,今日的阳光早已盖过了头顶。外出爬山的老友,涉足旅行的伙伴,还有那常常满腹经纶的乡长,在此时都不在身边。打开聊天窗口和那些故人玩笑嬉戏,也是了无生趣。姐姐已然结婚,姐夫也是一个可爱的人,祝福的话并不用说太多,我们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却不得不和自己的曾经接壤。
夏天的别离换回的仅仅只是再见的陌路寒暄,模模糊糊记得那段时间里你的烦躁,可生活充满了太多太多的无奈,而我们仅仅只是造物主洒落人间的颗颗棋子而已,成不了气候。我曾天真的遐想自己将死之时是不是会看到上帝,看到两个世界中间的空隙,看到天堂的美丽,可那也只是停留在遐想,我总归还是缺少了向死而生的勇气。可我们终究要回到上帝的怀里,只有在那宽阔的臂膀下我们才有机会听懂生命存在的意义。
毕业之前的空档让我已经习惯了浑浑噩噩的生活,也在不知不觉中淹没了曾经的激情。在这个梦开始的地方,我们学会了太多的安乐,学会了太多的理想,太多的梦。猛然想起了《战神崛起》中那句语录:“我的小鱼你醒了,还认识早晨吗? 昨夜你曾经说,愿夜幕永不开启。 你的香腮边轻轻滑落的,是你的泪,还是我的泪? 初吻吻别的那个季节,不是已经哭过了吗? 我的指尖还记忆着,你慌乱的心跳, 温润的体香里,那一绺长发飘飘。”也不知是爱得太深,还是用情不真。我竟然一直徘徊在所谓的十字路口,直到那天遇见了你,我的小鱼才彻底醒来,优雅的海浪像是莲花泛滥着优雅。我也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与你的相遇,你就像我生命里出现的一道光亮,在我垂危之际给了我对感情的一份肯定。我试着架构我们的未来,幻想着同游书斋,洛阳赏花。可惜时间太匆匆,我们终究消失在了社会的这个大熔炉里。
你看,那紫色的窗台上有柳堤残存的前世幽怨,还有纳兰词中飘落出的几句哀愁,像极了一个待嫁的闺秀心心念念自己的情郎。只是那情郎远去的江面还是依旧平静,连一点点的波浪都舍不得翻涌。这样感春怀秋的我更像一个错进轮回的前世歌姬,在纸醉金迷里再也找不到那曾覆盖过的古色天香,剩下的只有花船上飘荡的迷离歌声。居所里厚重的古卷,泛黄的扉页,闪烁的青灯,草色的蒲团,一切都如梦中的静谧,只是少了剧中人的端坐难免少了人气。几载春秋还是明白了只有超出轮回才能真正得到自由,人世的七情六欲中唱尽的酸甜苦乐终究抵不上忘川尽头孟婆的一碗清粥。
我曾和手包裹的回忆,在岁月的面前早已斑驳不堪,你还是化为了我生命中浅浅的涟漪,在还没击中船身之前就已经得见天堂。一轮新月在弱水的倒影下,悄悄升起,我偷藏的那瓢弱水还来不及饮尽,就看到你披上戎装再度出走,怎能不让人肝肠寸断!话罢闲情,合上难得的伤痛,出去看看这个外面的世界,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