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以为可以忍受孤独
无论15岁/18岁抑或20岁,可以坐在桌子前安静地看书,不管外面如何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热闹是他们的,自己没所谓。
很多年后,突然有一天,在寂静中睡醒来。窗外蓝天白云,头顶地空调嘶嘶地冒着冷气,但那一刻事物突然凝固成静止的画面。没有风,没有雨没有任何声音,人似乎被囚进了巨大的牢笼,在这个透明的玻璃罩子里,安逸舒适,但是阻断了一切沟通,如果此时此地唱歌,歌声只有我自己听到,而如果我受伤呼叫,回声只能激荡于这个在巨大玻璃罩。
天长日久,我便是成那凝固了的琥珀,风干了的化石。
在永恒里等着,等经过的人一声问候一声叹息。
而我,就是自己听不到的风景。
于是想,宁静太久也是要疯的吧。
心底里喜欢一个人的孤独,但其实另一个人带来的影响却是细微而又不容忽视的。
直到有一天,一个人坐在大树下。
从早上坐到晚上。
终于明白一件事情。
我所喜欢的孤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隔绝。既便是孤独,也需有风也有雨有草有花有树,有来自自然的能量波动,在大地的怀抱里,所以安宁而又平静。
而那天在空调房里,是住上楼里,关上了一切的门窗,没有鸟叫虫鸣,也没有夏日热辣的阳光。即便是白天,也如同黑夜,人体五感,全部茫茫然寂灭于一个点。
由此想到,‘那些坐在小牢房里,没有书没有人没有白天黑夜的人,是要发疯的。
而我写这篇日记,是对于曾经错误地自我观照进行一个纠正。以及,记录这个可以忍到不可以忍到可以有选择地忍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