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让我写她,她说:“你可以使劲地黑我,我绝对没意见。”
听完,我伤心了。
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个丑女人一点都不了解我。
枉我这么多年来,哪怕再穷再苦也要从嘴里省出点钱来,帮她洗两张加大的照片贴到自家大门前,每年逢年过节还不忘给她点香烧纸端茶倒酒的。
你们说说,这么多年,我年年如此,年年不落,始终如一,我容易嘛我!
连我妈都说了:“儿子,知道咱家为什么穷吗?”
我说:“为啥?”
我妈说:“你把这俩门神往咱家门上一贴,财神都不敢来了!”
我一听,生气了,说:“妈,人家这俩照片是一个神。”
……
你们说,我是不是瞎了眼了,摊上这么个白眼狼。
让我黑她,哼,我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吗?!
我可是个现实主义者。
现实主义,就是有什么说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一颗钉子一口唾沫,到死都不认错。
比如有天丫头问我:“你觉得我漂亮不?”我就打死也没说,直到她给我发了100的红包,我才勉为其难的回了句:“还行。”
我妈打小就教我,她说:“咱庄稼人,做事不能违背良心,哪怕是在钱面前,也不能昧着良心颠倒黑白。”
所以我从来都没有颠倒过黑白,我从来都只是让它们兵分两路,让它们团结互助。
所以,咱写丫头就实实在在地写丫头,绝不空穴来风,无风起浪。
话说丫头是我一同学,我俩相差十几岁,所以她管我叫叔,我管她叫丫头。
听到这您一定会说:“切,吹牛。”
您还别不信,我们还有一玩得好的同学,年岁比我大二十,丫头管他叫老头,我也管他叫老头。
我、丫头、老头在学校的时候就是铁三角,学习基本上都是倒数前三,属于那种老师一见到就得感冒发烧的主。
丫头好赌,但手气奇差,技术也奇差,更为关键的是牌品还奇差。所以时间一长,基本就没人敢再跟她玩了。
你一定很好奇,为啥她总输还没人愿跟她玩。
别急,收回你的鼻涕、舔干嘴角的哈喇子、挺胸收腹……你且听我慢慢给你道来。
每逢打牌,丫头都有个原则,就是输钱不离场,意思就是她只要输钱就不许散场。
我和老头刚认识她的时候不知道利害,和她斗两毛钱的地主,结果她愣是不让走,硬是让我俩陪她耗了整整一天一夜。
到了第二天,实在扛不住了,我俩抱着各自赢来的三十八块四和十二块八跪地求饶。
我们求她放我们一马。
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不玩了好吗?钱还你,再给你五百。”
我跪在一旁,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那场景,就跟在刑场求刽子手刀下留人一样一样的。
别说五百,一千我都愿意。妈呀,我想回家。
打那以后,我和老头就对打牌有阴影,再见面时一提牌字就头冒冷汗手脚抽筋,心理学上管那叫创后应激障碍,简单地说就是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
丫头、我、老头是陶艺学校的同学,我们在那里学会了玩泥巴,却自始至终都没能领悟艺术的精华。
别说精华,就是艺术的渣滓我们也没摸着边。
现在想来觉得特对不住我妈,要知道她老人家可是一直都对我寄与厚望。
虽然后悔没啥用,但是现在想想,如果当初要是没碰上丫头,我想我的人生可能会大不同。
不管怎样,至少理想还在,素质也能高点,也不会随地吐痰乱扔垃圾什么的。
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了交友不慎不光会影响一个人,而且还会影响身边的一大群人。
难怪有人说我身边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朋友,原来他们也都是深受其害呀……
算了,这些过去的事我们就不多说了,我们说说现在。
丫头现在觉得她特聪明,可爱,有思想,有个性,还有能力,她看完我写到一半的手稿在微信留言说:“我还任性却也善良,放肆也懂克制,我的这些传统美德你怎么不写呢?!”
看完她的留言,我愣是半天没回。
虽然我平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嘻嘻哈哈,但我也是有底限的。我知道人不能昧着良心去干那些坑蒙拐骗的事情。哪怕是为了钱——说到钱,丫头刚给我发了个红包,说那是封口费,她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瞬间就觉得丫头这孩子特不容易。
我跟你们说啊,这事跟钱没关系,是我们要站在辨证的角度,用存在主义的观点,带着人文关怀去看待一个年轻的、略带叛逆的九零后女孩的所思和所想。
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我们就会轻而易举地发现丫头她是一个聪明,可爱,有思想,有个性,还有能力的女孩子。她任性却也善良,放肆却懂克制,她身上荡漾着中华上下五千年的优良传统美德。
总而言之,丫头是个世间少有的美女子:人美心美样样美。
如果你未娶,她也未嫁,你若有意,打个赏钱,我给你电话。
——本故事根据真实人物胡编,如有雷同纯属故意。
哈哈,祝各位朋友元宵节快乐。
丁酉年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