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过只是朝向死亡过程中的迂回曲折而已。
夜晚独自躺在床上碾转,没了太阳的光,心里的黑暗便钻了出来。弗洛伊德的话在丧里丧气的人看来,完全就是把自己往绝望的坑子里推。“我本来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你难道就不能拉我一把吗?”不是他没有拉你,而是你曲解了他。
从婴儿床到棺材长则百余年,短则几十年。《逍遥游》里“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相比之下,我们像是个不知春秋的蟪蛄。更不要说放在无法穷尽的宇宙里我们能算个什么。
这个年纪的我们,会困于情情爱爱,会困于工作的艰难,也会困于种种迷茫。会因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的离开感到难以呼吸,会因为丢了工作眼睛便失去了光芒,也会找各种理由放弃理想。我们变得唯心,这个世界是我的,我的事完了,这个世界也完了。
今年秋冬季的冷风送走了李咏,送走了金庸。可我们的生活似乎没有塌掉。世界没因为谁对谁错,谁生谁灭就停止运转。
你看我们的生命多么短暂,还要拿出本该去做想做的事的时间去为各种失望的事和人耗费精力,可能到最后对自己这一辈子的评价只有“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