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包,一台单反,一部手机,一个耳机,坐在火车上,生活真的可以变成我曾经对它定义的所有样子。
在火车飞速驶离的时候,朋友睡了,就剩我一个人,想给他发消息聊天,因为我知道此时的他也在火车上去往一个我很向往的地方,我们从同一个城市同一个时间离开,可奔赴着不同的地方,纠结好久,还是决定不去聊了。
刚刚和朋友一起看了新一期的变形计,笑得很开心,很忘我。现在她睡了,我又安静的可怕,耳机放着喜欢了好久的歌,大部分是五月天的偶尔两首是其他歌手的,金玟岐的《岁月偷神》“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好的坏的都是风景,别怪我贪心只是不愿醒”;田馥甄的《你就不要想起我》“一个远远的微笑,就掀起汹涌波涛”…心里想着的是那个喜欢了好久的人,人真的可以做到长情,是很长很长的情,这是我以前不敢相信的,但我现在做到了,并且每天为此乐此不疲。
王小波说过: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微笑,对我而言可能不只是微笑,是痴笑,可能这种情感太过美好了,想到前天晚上聊天,我和他讲“管他呢”他回复“有道理,管他呢,你这想法我同意”。他不知道“管他呢”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最向往的生活方式,当我看到手机屏幕里跳出来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心情极其愉悦,言语笨拙的我无法表达当时的心情。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那个乖到骨子里的女孩现在这样的随性洒脱,是他改变的,我努力迈出了第一步,退了学生会部门,因为曾经他说过,真的觉得不好就退了吧,他也许随口一说,我听的很认真。
也有好多次决定不想了,放弃吧,前几周是真的下定决心忘记了,可在食堂门口他那掠过所有人将眼神投到我身上的时候,再一次决定继续喜欢下去。还有前几天做实验我想躲他远远的,故意不看不靠近,他却坐在了离我只有咫尺的地方,我再厉害也没有力量控制自己,更何况我一点都不厉害。
曾经的我很善变,喜欢一切没有超过三个月期限,我以为我就是这样一个花心的人,对花花世界的诱惑没有一点抗拒力。原来,无法在一处驻足是因为曾经遇到的一切都不够好,现在喜欢摄影,喜欢五月天,喜欢一个人,都喜欢了好久。手机壳也不像曾经那样总换了,聊天我也喜欢找那些旧友聊天…
周围好多人都说他可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我把他美化了,但我清楚的是他让我变得多好,早上起来,站在穿衣镜前给自己涂上了西柚色的口红,头发散到肩上,我突然意识到我真的长大了,我已亭亭、何惧亦何忧,虽然没变成白天鹅,美丽迷人,却也还算自信,这就足够我在百年人生旅途中跋涉了。出门再也不用担心走丢了,随心所欲的出发,随心所欲的到达,年轻的时候,并没有彼岸可言,未来有太多种可能,我现在学化学,研究化学,可即使我再喜欢化学,将来从事的也未必是化学行业。值得欣慰的是,我有最喜欢做的事情,却没有特别讨厌做的事情,就像我有最喜欢的颜色,却没有一种色彩让我感到厌恶。
此时的我坐在前往景德镇的火车上,以前无数次听过景德镇,从没想过会来江西上学,身边好多人常常和我抱怨有多不喜欢南昌,南昌确实不是我高考结束后最向往的地方,但我来了南昌后,从没讨厌过这里,江西在我眼中很能代表南方的一切,它文艺,但文艺的内敛;它更多的会表现出它生活的一面,爱吃辣、“longlong”的南方口音(听起来太像在吵架,却是在日常交谈,让我哭笑不得)以及它湿润的一切,我爸常说,南方水土养育人,我来之前单纯的以为是会让我变白变美,来了之后才知道我被滋润更多的是心灵,曾经那个颗年幼的心被涤来涤去,却还是纯洁美好的。
“你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绪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头看。去过自己另外的生活。”村上村树的这番话很现实,很有名,我从没有赞同过,这世界还是有很多人无法长大的,我也曾经加入过学生会,违心的说着话,做着事,可那时的我忘了那不是我,也和我出发的初心无关,舍友在学生会等各大学校组织中走的如鱼得水,我也曾羡慕,可剥下表皮后再看,发现好多东西都是肮脏的,她虽然看起来参加了很多有利于她仕途的活动,可却没有一次是自己认真本分完成的,每次都投机取巧,寻找各种途径来博得团委老师和领导的喜欢,心是空的,做得再多,走得再远还是没出发;她在忙于应付一切的时候,我在干什么?我流连于青协的各种活动,服务社会,青协的好多活动让我看了社会的真实的样子,残忍、凄凉,也曾好多次打电话回去问父亲为什么社会是这样的,在社会面前我很弱小,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自救,不被污染,不被干扰。初心是我现在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千金不换,它也许永远不会让我富有,但我的内心会永远因为它的陪伴而充实。即使我这一生迈出路途不及别人万分之一,但是,管他呢。
说了这么久我已经快到鹰潭市了,坐火车去景德镇的确绕了很多,但朋友晕车,也无所谓这样的长途跋涉了,就像喜欢一个人,只要最后是他,多久都不怕,就算最后不是他,我的沿途风景也足够美丽,也足够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