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闲来无事,翻到妈妈前些日子买的一摞书,粗粗翻过,一本《黄雀记》吸引了我的目光,放在枕边伴我入眠。这两日失眠,也可能是被情节撩得无心睡眠,于是畅快地读完了整本书,酣畅。
故事讲的不真切,无论是读时还是读完回味,都只觉得,小说罢。但故事里的情绪,有真真切切的感染着你引你思绪万千。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蝉、螳螂、黄雀,三个角色,正对应着小说里的三位主人公。
但你要问我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我不知道。
仙女是个漂亮的女孩,从小被一对老花匠收养。心高气傲,自命不凡。连仙女这名字都是她自己起的,打心底里蔑视着这一条街的凡人。
少年保润,也被她勾走了魂,只是看了一眼手中拿错的照片,就被勾走了魂。
保润的爷爷每年都要去镇上的照相馆给自己拍一张遗照,结果最后一次拍照的时候,照相馆老板失误把仙女的照片装进了爷爷的袋子里,这是保润第一次见到仙女。
爷爷说,他最后一次拍照的时候被照相机咔嚓一声闪掉了魂。于是,他开始了疯狂的招魂行动,太疯狂了,疯狂到把自己找进了精神病院,疯狂到被孙子保润用绳子捆了起来。保润捆人的技术炉火纯青,厉害到在医院里汇报演出。可也正是这捆人的技术,害了他。
柳生是一枚当之无愧的高富帅,心高气傲的仙女也跟在他屁股后面叫大哥。他看出保润喜欢仙女,为了让保润帮忙捆人,柳生答应保润帮他约仙女出来。可是仙女作为一个颜控哪看得上保润?满心不爽的赴约,享受了保润所有的招待,然后“抢”了他的80块押金打死不还。
当然,保润是不舍得打她的。他捆她。保润为了惩罚仙女,把她捆了起来,撂在水塔里。谁知保润一走,柳生却偷摸跑进水塔强奸了仙女。仙女报警,保润、柳生入狱。然而这个爱慕虚荣的女孩,被柳生妈妈的一只翡翠镯子收买,撤回了对柳生的诉讼。
保润无辜入狱,十年。
这十年里,物是人非事事休。保润父亲过世,母亲离家改嫁,爷爷糊涂失忆,祖宅成空,家财散尽,亲人无一。柳生免于牢狱之苦,夹着尾巴做人。仙女远走他乡。
后来,仙女改名易姓回到家乡,保润刑满释放,柳生混得也没什么人样。仙女不管长多大,不管走到哪里,都靠着一副好皮囊和一颗爱慕虚荣、横冲直撞、决绝狠毒的心过活。当小姐、做公关、卖唱、卖身、做小三,没有男人的她,怎么也活不下去。可还是逃不了怀孕被弃、无家可归的狗血剧情。
最后的他们,
保润没魂儿的苟活于世,
柳生娶了个被自己搞大肚子的女人,在新婚之夜被保润三刀捅死;
仙女生下一个满面通红的“怒婴”,弃之于保润爷爷,再次远走他乡。
谁是黄雀?
曾经,
入狱的保润是蝉,远走他乡的仙女的螳螂,柳生是黄雀;
后来,
苟活的柳生是蝉,四面冷壁的保润是螳螂,仙女是黄雀;
再后来,
落魄的仙女是蝉,战战兢兢的柳生的螳螂,保润是黄雀;
最终,
最终他们都年轻又窝囊的做起了蝉,
谁是黄雀,
我不知道,也许是命运,也许是爷爷。’
昨晚读完,久久不能平静。满心都是仙女归家后的绝望和无助。
是,不得不说,她该。
可总归是觉得这个姑娘可怜的,也许是出于女性之间难以言说的特殊的关怀。
一个人,她就这样无依无靠的过活了几十年。靠男人算什么活法,没有一个能依靠。红颜祸水,他们三人相遇,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今世孽缘。被美人勾走了魂的两个男人,和着美人,都落得个悲惨下场。
我走过千百个小镇,千百里路,还是逃不过你。
我奋力捕捉我以为的运,到头来却还是被这命捕在手里。
是谓黄雀。
命运啊,魂魄啊,
都是虚妄。
风水轮流转,今日黄雀,也许就是明日螳螂,再过几朝,也不定就是腹中一只蝉。
姑娘啊,还是应该睿智而独立地行于世间。
小伙啊,还是要长远而稳重地踏实度日。
美丽会逝去,权势会被夺走,金钱到头也是一场空。
唯有有趣的灵魂和为人称道的故事最忠诚。
再也讲不出更多的道理,只是读完后心中的那种空虚是无法压抑的,就连昨夜的梦,都做得格外阴沉。读完后翻了翻豆瓣,赞赏和失望各自为营,铺满了屏幕。看过了每一篇饱含失望的评论,还是觉得这本书值得给出四星半。能引人思绪,挂人心怀的书,说失败是不适当的。
也许还是我读过的书太少,但没成为一个被人牵着头脑走的思维走狗,已是些许欣慰。每个人有不同的口味罢,酸甜苦辣咸,总有人爱。你嫌弃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兴许是他钟爱的一蔬一饭一朝暮。
爱恨情仇,始于本然之爱。
(图片来自黄油相机)
睡前,我表示因为被故事情节牵动了太多的思绪,一个姑娘发给我一句话。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再怎么悲伤忧郁的故事,我们始终看客。
希望每一个人,都能遇到自己喜欢的故事,
或悲戚,或热血,
无论情节再怎样跌宕起伏、颠沛流离,
愿你都能过着自己觉得真切活着的日子。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