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生总是那么微妙,注定遇见的人,在哪里都会遇见。
我和阿正认识的时候我刚好还差两个月满20岁,以至于那一个月我每天都要和他提一句,“我可以结婚了。”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发自肺腑的开心,我终于到了可以领结婚证的年龄了,如果对方是他,那绝对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事情。
而阿正总是会摆着一副严肃的样子问我,“为什么那么想结婚?”
阿正态度一直很明确,他才不想这么早结婚,大好青春他还想多浪费几年。
而后的半年他就用实际行动打翻了自己这番话,换成了,“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阿正认识我的时候,他刚好分手,黄金单身期。而我,从上一段感情中艰难抽出,空窗半年正努力的把自己变得更好。唯一可惜的是,那时候的他在长沙,而我在上海。我们中间隔了1090公里,我每天都在地图上把这个距离放大又缩小。
我和阿正的认识属于偶然,可在认识之前我已经对他了如指掌 。
阿正是苏苏的哥哥,苏苏是我大学室友以及闺蜜。我曾在苏苏那里不止一次的见过阿正的照片,以及阿正的感情史。
“我哥现在女朋友居然比我还小!”苏苏先是怒吼,然后恢复正常,“不过我现在小嫂子人还不错”
我见过很多次他们的合照,那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女孩,记忆最深的是那张拿着棉花糖的照片,女孩眼里都是幸福。
我什么时候也会这样幸福?
那时候的我,满脑子想着的是这个问题。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属于我的人?
在见过阿正小女友后的一年,我和苏苏已经从校园出来了步入社会了。苏苏又一次的暴吼:“靠!我哥和我小嫂子分手了!”
我也是一脸的惊恐:“他们俩感情不是很好吗?”
“我哥这人有点花心,他初恋回来找他了,他初恋没有小嫂子一点好看,还比他大,真不知道我哥怎么想的。”
我也是很不能理解,当初从那女孩脸上看到的幸福感,明明那样的真切。
而后,我又陆续从苏苏的耳朵里听到她小嫂子如何伤心欲绝,和他们都断了往来。
而阿正则搬去和他初恋住在了一起。
平静的生活总要作妖,我和苏苏在进入社会的第二年分开了。苏苏留在了长沙,而我经历了一场感情的风雨,逃离了这个城市,去了上海。
我一直是个逃避者,在别人眼里是洒脱,只有自己明白是懦弱。
那是2016年的晚夏,苏苏让我给阿正寄一盒面膜过去,给了我阿正的微信。
我们,就真正相识在这样一个偶然。
起初我毕恭毕敬的叫他,“哥哥”,熟悉过后聊天总是皮的没边。
从苏苏那里,他那里,得知他和他初恋谈崩了,他又搬回了他单位的宿舍。我竟然有点暗暗窃喜,我一开心,给他寄了面膜,又给他妈妈寄了一些面膜。
苏苏说,我是无事献殷勤。
我总爱说些土味情话套路他,“你长的很像我一个朋友?”
他总会一本正经的问我是谁?
“我男朋友。”
然后他会很宠溺对我笑,说我皮。
再晚他也会和我接一个视频,他很忙我也不会忘了嘱咐他,“再忙,也别忘了娶我。”
他说我年纪轻轻总想着结婚,一辈子那么长应该多看看。
不看了,全世界已经在我眼睛里了。
和他见面的那天刚好是我20岁生日,我和苏苏约好了一起过生日,我回去了长沙。
苏苏提前给我定好了场地,以及礼物——阿正。
见到苏苏的时候我很诧异,我没有想过阿正会来。虽然聊微信的时候我很皮,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我简直怂爆了。
手也不自然的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他会摸摸我的头发,然后看着我宠溺的笑着。
最后,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终于拿出平时和他皮的胆子,拉着他跑了出去。
我们接吻,拥抱,像是在一起很久的爱人。
他说,“我们去房间吧?”
走到房间,他突然冷静了下来。我看出来了他的异样,便不再过多打扰他。
他抱着我,同我说了许多句对不起,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你不用说对不起,你没错。”
最后那个夜晚,我们相拥着睡了一晚上,什么也没有做。
天亮了,我走了。
再次联系,是许多天后,我接到他电话,他的第一句话依然是,“对不起”。
我在电话里哈哈大笑,“感情上的事情,没有谁对不起谁。”
他说,“你知道,我最爱你的洒脱。”
我默默挂断了电话,电话这头的我,脸丧的比苦瓜还难看。
人人都说爱我的洒脱,却没人说爱我这个人。
都说我洒脱,却没人看穿我逃避的懦弱。
也许,他们都明白,只是没能给我一个好的交待,只能承认我是洒脱。
2016年年底,苏苏朋友圈晒了一组照片,阿正订婚了,和他的初恋。
2018年,苏苏的爸爸去世,我在葬礼上见到了阿正,他像见一个老朋友一样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我回头看是他,身体下意识的弹开。
20岁总幻想着要结婚的我,22岁了依然孑然一身。
愿你们都要过的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