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到底是个小孩子闲不住。她看见墙角一株葫芦,上面结满了亚腰葫芦。快乐地喊:“宝葫芦,宝葫芦。”伸手摘了一个,捧在手中。
“要是宝葫芦,你计划要什么?”我逗她问。
“要金子,很多很多金子。”她天真地说。
“要多了,你也拿不了。”
“唉,丁哥,不是说招远处处是黄金吗,你带我去捡呗。”她歪着头说。
我不觉好笑,我不止听一个人这么说了。在他们的幻想里,招远遍地都是黄金吧。
“要是能捡着,我也不在这儿上班了。我也是睁眼瞎,给我块矿石,我也不识货。”我说。
“哈哈哈哈,睁眼瞎。”英子乐得展会设计两眼眯成了一道缝。她说:“我认为你们这儿家家富的流油。招远金子这么多。”
“在这找个人家吧,看看能不能富的流油。”我恶作剧地说。
她没接我的话。小手捧着葫芦自语道:“这要真是个宝葫芦就好了。”
冬季的时候,厂子和烟台的厂子联婚。我们一帮人要去烟台的那个食品厂工作一段时刻。
我们去了是上夜班。一天我在更衣室刚换上工作服,遽然听到近邻有女孩在哭。是英子。
“怎么了?英子,哭什么?”我大声地问。
“我工作服的拉锁不见了。”英子说。
“你出来吧,先用我的吧。”我说。
枝头上的梨花似一位带着泪却咧着嘴笑的孩童,但也就是这样的梨花让我理解了生长的真理——生长中必定会历经风雨考验,就算在过程中落泪,也应该在结束时笑着安然面临。
我向你一笑,也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本来你在等天晴。”
梨花不言离,也不轻言抛弃,就算全世界都与你对立,你也应该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