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有孩子吗?我就是我妈妈的孩子,我还有一个姐姐,我们都是妈妈生的。妈妈很疼我们的,每个孩子都是妈妈的宝贝,是吧。”
没想到,陪朋友来理发,无意中竟遇到这样一个小天使。她的烂漫童真,纯净得让我想哭。
说我矫情也好,敏感也罢,但这个仅有4岁的小女孩确实湿润了我的双眼。不管是她的童趣,还是对尘世美好的唤醒,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此时的难得,和对她有口难言的感谢。
“大姐姐,我想跟你说话,你为什么戴眼镜啊?”“我近视了”,“什么是近视啊?”“就是眼睛模糊了”。我们笑着一问一答。
她歪着头,似懂非懂,然后又摇了摇头,好似不想弄懂。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幽深纯净得不沾一点俗世的尘埃。
“大姐姐,你喜欢吃糖吗?我有糖,要吃吗?”对着她没有丝毫防备的小脸,我摇了摇头,轻轻地捏了下。“我最喜欢吃糖了,你看我的牙齿,全是洞,都是吃糖吃的。”我无语的笑了,该说你什么呢?糖吃多了,可不好啊,小鬼。
我问她跟谁来的啊,她忽然眼睛更加明亮地,跳着对我说,“我跟我妈妈来的,那就是我妈妈。”
我寻着她的视线,注视着那个角落里的女人。心想,生出这样一个小天使,她应该被闹腾得很幸福吧。
“我今天陪妈妈来理发,妈妈要换一个发型啦,以后肯定变得更美了。我偷偷告诉你,妈妈在我心里,是个大仙女呢。”
她的声音很大,我不知道她的妈妈能不能听见。但就算听不见,我想也会心有灵犀。这是一份幸福的认定,宝贝女儿对妈妈的特有认定。
“本来爸爸也跟我们一起来的,但是妈妈叫她去买好吃的了。啊,太爽了,晚上又有好吃的啦。”她继续跳着说道,我则无比宠溺和钦羡地看着她笑。
“大姐姐,你有妹妹吗?我姐姐就有,她比我大,很大很大,都上小学了,我才幼儿园,她每次都喊我妹妹。”我再次捏了捏她的小脸,并揉了揉她柔顺的发,爱死你了,怎么办?我也多想有你这样一个小妹妹啊!
她又跟我说,除了爸爸妈妈和姐姐,她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并毫无防备地数着告诉我他们每个人的姓名。说完后,还扬起小脸,似乎在问“你怎么不夸我啊,我可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住了呢?”
说着,说着,只听她忽然叫到“我妈妈来了!”随后一阵风似地扑到她妈妈怀里。果真如我所想,这个小天使的妈妈,是那般的温柔端庄,尤其是那秋水般的双眼,望之便沉溺于那无底的深邃。
我目送着小女孩被妈妈牵走,她竟然又突然跑回来,对我说,“大姐姐,我不能跟你聊了,妈妈好了,我们要回家了,大姐姐拜拜。”而后,一边挥手,一边小跑着去她妈妈身边。
我被感动地一塌糊涂,好善良的小女孩,我心里温暖地几乎流下泪来。多久了,多久没经历过这种尽管陌生,却无比纯粹的画面了啊。
在复杂的现实面前,她如一股清泉流入我的心田,为我涤荡这俗世的尘埃,让我得享这难得的美好。纵使短暂,也永难忘怀。
小天使,真的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