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公鸡惨叫的声音,在扑打着翅膀不断挣扎着。
明眼的人加紧了脚步,慌忙的离开了这个不详之地。
男人大步的从别人家的院子里走出,手里提着新抢来的公鸡,嚣张的步伐踩在下的泥坑,溅起了泥渍四下飞落。
阳光洒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之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那一身的痞气摇头幌脑的走着。
一农民远远望见男人走来,吓得忙招回在院子玩耍的孩子,砰的一声将破败不堪的木质门颤颤巍巍地关严。
男人依旧目中无人的向前走着,好像看到了什么喜爱的东西般吐出了嘴里早已嚼烂的草叶,加快了步伐。
河边洗衣服的妇女,见到那个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身影,将洗到一半的衣服扔在那里,拼了命的向家的方向跑去。
可男人终究还是抓到了其中一位女人,将其搂在自己怀里,玩弄着女人下颚,那热烈的嘴唇貌似即将吻上了一般。话说回来那男人长得也算精致。
天上几朵淡云飘过,男人失去了兴趣,推开女人,直奔路边放着纸鸢的孩童而去,男人挠了挠头,一把将孩子拽到一边,手里的公鸡也撇在了地下,独自放起了纸鸢。
孩子坐在地下哭着,公鸡在草地上边跑边叫着。刺耳的哭声与叫声混合在一起,却也没人敢制止。
这样的情况已经成为村子每天必需发生的事情了,没人知道男人的名字,只知道男人姓张,所以大家都称他为流氓张。
说来也怪,这流氓张虽然在村子里无恶不作,抢劫人家,调戏妇女,却也有着自己的底线。
年迈老人家的东西几乎不会去抢,偶尔也会送一点过去,结了婚的女人流氓张也坚决不动。
可是在大家的眼里流氓张依然是个瘟神,大家都会四处躲着他,不希望流氓张与自己有什么瓜葛。
又是浑浑噩噩的一天,夕阳的余晖照在离村子不远的斜坡上,流氓张卧在斜坡上面,眺望着那即将落下的硕大的红日,偶尔有微风拂过,撩起流氓张的头发,在风中飘扬。
天依旧火红,这便是村里人一天中最放心的时候。
夜幕低垂,忽而接着残留的日光与即将撒下的月光,不远处的一群人影攒动着。
流氓张确信那是一群强盗无疑,并且会在天空完全漆黑之时到达村子。
流氓张反身即往回走,就在到达村口之时那不远处的强盗的身影也变得一清二楚。流氓张心想这趁着这次机会一定要好好报复上次打骂自己的村北头的老大爷。
就在流氓张打扮好自己,将黑刀背在背上,将黑布蒙在自己的脸上,确定自己和那群人无疑后便向村北走去。
就在到达村北头时,流氓张悄悄走进去,准备一定要多抢些东西。
忽而那老人低声对流氓张说到,“孩子,你就算是打扮成这样,那群强盗看见你也会杀了你的。”
流氓张先是一愣,放下了自己对老人的怨念,不解的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你就不怕我是强盗杀了你?”
“你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能认不出你小子这痞子样。听我的待好了千万别出去。”老人笑了笑坐了回去。
流氓张眼神的光闪烁着,良久,推开了老人家的门。
“老头,待着别动,这个村子是老子的地盘,如果谁要是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我会让他付出代价!”随后流氓张拔出黑刀将门关好后,向村头走去。
就在强盗到达村头之时,却见一男人迎着风,身着黑色长衣手握黑色长刀站在村子的前面。
也不知流氓张手里的酒哪来的,流氓张将酒一饮而尽,随手扔在一边。趁着微弱的月光,流氓张用刀在地下划了一条线,自言自语着“平常我没少欺负大家,抢大家东西,今天就让我来偿还给你们!”
随即流氓张怒视强盗们,吼道“但过此线者,杀无赦!”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可与平常不同的是异常安静的早上与村头那若有若无的被清理过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