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鈜是《理解与教育》的作者。“鈜”字不认识,猜其音同“弘”,但无法度其意。查阅之后知,其音确为“hóng”,其意为钟鼓声或金属声。古时候,因钟磬之类的乐器,发音清脆优美,称为“金石声”,所以就望文生义,把作者的名字当成词语理解成“做金石声”。
《晋书·孙绰传》中记载着一个的故事“金石声”的故事:孙兴公写成《天台赋》,拿给范荣期看,说:“你试着把它扔在地上,会发出金石般的声音。”范荣期说:“恐怕该金石声不是五音中的乐声!”然而,当读到好句子时,范荣期总是称赞说:“应该是我们这些人说的话。”
不至于音乐,如果能说出或写出读者特别想说的话,也可赞之曰“做金石声”。
在《理解与教育》的“题记”中,有一些话语就如同“鈜”字那样少见,但“应该是我们这些人说的话。”
如——
我敬慕智慧的哲人,虽然在快乐与痛苦交织的孤寂中思索触动我心灵的教育问题时,我梦想罗马神话中的智慧女神密涅瓦的鹰在黄昏时刻飞临,让我一睹她划破长空的风姿,但我自知我是无知之人,以我的无知还够不上“爱智慧”,我只是一个爱“爱智慧”的人。在我搅在脑汁、殚思竭虑的时候,常常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时而感动,时而疑惑,我是把由无知而生的勇气、由理想而生的热忱投入到发问、思考与理解中。
再如,引用了德国哲人海德格尔的话——
不是我们要去思,不是从我们出发去思,而是那被思的拉我们去思,是它在召唤我们,向我们要求着执着。我们在,故我们思;我们思,故我们在。
由此,想到了王尚文先生写在《走进语文教学之门》中的话——
在讲课时,我总是有意无意地以门内人自居指点学生如何入门。在写书过程中,我才发觉我自己原来也在门外,我们是在和读者朋友一起探讨门在何处,如何入门。
但是,古时候,庄子就评价“金石声”档次不算太高,只能是“地籁”;在如今,还说“应该是我们这些人说的话”,也未免落伍、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