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合计着作一些关于人物的记叙,以防将来的某一天自己发生种种不测或只是单纯的因为脑细胞快速萎缩而导致的遗忘。但每每临笔之际,都会因为过往记忆的鲜活在目引得万般思绪。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如鲠在喉,怕来回数笔怕不能将人事尽记,又怕因过度粉饰而显得晦涩矫情,所以最终都悻悻而罢。
前不久,听“小钻风”在微信流出小道消息传言“甄伟索”要结婚了。这不经让我感叹,作为埋头苦逼的电商运营,她对八卦消息竟有着如猎犬般的敏锐嗅觉。没过多久“小钻风”还附上了甄伟索的结婚照。看来这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而小钻风如果改行做八卦娱记的话,如今应该已经站在行业的顶端,名利双收了吧?
感叹之余,我这次下定决心去努力地挖掘一下,与甄伟索曾经交互的学生时代,以告慰我们共同逝去的青春。
认识甄伟索这个人是始于中学。中学那会,学校置办的书桌都是单人的。而坐在我右手边的邻桌,便是甄伟索。我们的课桌之间隔着一个胯宽的空间,作为过道以供学生往来走动。而正是这一胯宽的距离,让我在中学那几年对甄伟索培养出了潜移默化的崇敬,宛如朝圣。
自从入学那天的新生自我介绍起我就很好奇,“甄伟索”到底出生于一个怎样的家庭?他的父母又是怎样的情怀,以至于能给自己的孩子起出如此直抒胸臆却又不像亲生的名字。嗯,没错。甄伟索,人如其名,真的很猥琐!
因为学校是初高一体化,导致了当时早早厌学的我,在整整6年学习生活中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如科研员一般上班打卡围观并记录甄伟索的日常8小时。而伟索兄也不辱其名,绝大部分的时候都以不同的姿势做着同样的事情来回应我。你也许难以置信,那件事就是——挖鼻屎。甄伟索用了整整6年的中学时光,即1300多小时,即8万多分钟,通过实际行动告诉我,原来挖鼻屎不仅仅只是食指进出与鼻孔那般肤浅的活塞运动。大拇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根据排列组合搭配也能各尽其用,进阶后的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以及右手左手慢各种动作重播,都是鼻屎也是可以被挖得超脱世外的最好证据。
记得当时,我满眼星星地问过他:“伟索哥,为什么你挖鼻屎都能挖的如此潇洒沈醉?”甄伟索听罢,如临渊峙敌般猝然襟坐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大拇指从鼻孔中褪出。半晌不语。。。待细细体味完我的问题没有丝毫恶意,甚至带有点迷弟色彩的时候,他开始暗喜,用食指夹着刚才大拇指带出的鼻屎,一边揉搓一边娓娓道来:“你知道人类为什么要挖鼻屎吗?你知道历史上第一个挖鼻屎的先祖人类是北京猿人还是河姆渡氏族人吗?你知道这看似简单的手指运动,每动一下牵动多少肌肉和神经吗?你知道挖鼻塞的时候除了手指,鼻腔还有哪些鼻内部位再配合运动吗?你知道。。。”当时甄伟索的一连串问题轰炸,问得我自惭形秽。使得少不更事的我甚至一度怀疑人生,以及中学的最后一年高考选科时,都因深受他的毒害,选择了生物学。
甄伟索见我愕然,伸手来拍我肩膀,但被我条件反射性得躲开。他一个圆周摆动收回手,笑道:“之又啊,作为邻桌。我觉得你不是那种肤浅的人。跟周遭那些只知道弄条子的同学不一样,我们看待事物呢要了解TA的本源,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就好比你问我挖鼻塞为什么如此仙气,那是因为‘我亦无他,唯手熟儿’啊!怎样?听着熟悉吧?这里面可都是知识点!比起《三年模拟五年高考》要受用的多的多。总之,跟哥混,你学到了,就是赚到!”说罢,他便将手指伸到了课桌底,在课桌底部一点一滴积累下起6年的战绩。
那天以后,不知为何学生间就突然开始流传出一个帮派,叫猥琐神教。他们的革命口号简单响亮却又相当鄙俗——“猥琐神教,一统学校!”
“喂!李之又!”某天放学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耳后。很遗憾,这次我的肩旁没能躲过一记挥拍。“你听说了,伟索神教吗?”
“那个啊。。。最近有听说。”
甄伟索满面春风:“知道就好,你以后就是副教主了。”
“额。。。那个伟索哥。。。”
“副教主,叫伟索哥多lowB啊!以后就叫伟哥或者教主吧!!!”
“那。。那。。。我还是叫你伟哥吧?”
还没等我说完,甄伟索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只有那魔症般的笑声,回荡在放学后的学校大门口,和熙熙攘攘的学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