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拉斯在《情人》中曾这样写道: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作为一个正值芳华年代的女孩子,我和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少女一样,关心着自己的颜值,羡慕着明星姣好的面容,学习着穿衣化妆打扮。可见多了好看却没有特色的网红脸与网红妆,初见惊艳过后也觉得不过如此,许多女性对网红脸的执念,不惜代价去整容,相似的眼睛,鼻子,尖下巴,千人一面,千篇一律。再夸奖她们的面容,也只局限在挺好看,一定与优雅魅力,美丽得让人难忘毫无关联。这也陷入了一种“样板化”趋势,越来越盛行,越来越病态,并且严重影响着国人对美的多样性认可。
况且芳华易逝,青春短暂,当有一天名贵的化妆品无法藏住岁月的痕迹,昂贵的衣衫无法掩饰走形的身材,我们还拥有什么?而又是什么样女人,才是美丽优雅的?又是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完美的?而对于外表的美丽,人人都欣赏不同的美,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而对于内在的美,我认为不会有人拒绝赞美一个有思想才华,有气质有美好品格的女人。当然这样的女人绝不是不修边幅,邋遢懒惰的。她们更拥有美,高级的美,自然而然,经久不厌。
我爱你特立独行的思想。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美丽的外表值得追求,美好的灵魂更要追求。有趣,让我们在平淡重复的生活中依旧有诗与远方的感受,让我们在纷繁复杂的社会里依旧拥有赤子之心,有她的陪伴,从此寂寥的黑夜不在孤单,心灵不在无处安防。
我爱你与众不同的才华。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就像陆小曼能诗善画,写得一手蝇头小楷,载歌载舞会演戏而且热情、会说法语和英语,经常被外交部邀请去接待外宾,参加外交部举办的舞会,在其中担任中外人员的口语翻译。胡适说她,北京城里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徐志摩说她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睛光里荡起,心泉的秘密。这样的才女叫人如何不爱。
我爱你历经沧桑之后,依旧淡然优雅的模样。在《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风情万种的玛莲娜迈着美丽的步伐,以高贵的姿态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最后受尽屈辱的玛莲娜离开了小镇,意外遇到了自己误以为已经战死的丈夫,他们重新挽着彼此的手臂回到了这座的小镇。她没有报复,没有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淡然。那个女人,她穿越高山,走过大海,走进人群。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一如当初刚踏如小镇。所以,最后男孩回忆说:“以后的日子里,我交往过很多女人,但我最爱的还是她,玛莲娜。”她的美永远印刻在男孩的脑子里无法挥去。
没错,外貌是一种资本,但却不是人生追求的目标。当女人拥有与众不同的气质,深刻新潮的思想是时,外貌才是锦上添花。爱一个人,开始于颜值,沦陷于才华,忠诚于人品,颜好固然是好事,但内外兼修才是女人一生的必修课。外,要有颜值,有礼貌,有仪态。内,要有内涵,有学识,有思想。
真正美丽优雅的女人无惧岁月的洗礼,当岁月带走了她曾经年轻的东西,剩下沉淀的将永远留在她的身边。一个穿透岁月历经沧桑有故事的面容,才是美丽的面容。
最后奉上一首叶芝的《当你老了》我很爱的几句: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 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元旦快到了, 希望大家元旦快乐啊
祝福大家在茫茫人海中都会遇到另一个我们喜欢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