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妈妈,我想和你睡

每天晚上大宝洗了脚都要在床上玩会,老是抱着小宝玩,我们和他说暂时不要和小宝玩,小宝刚喝完奶,每天晚上都要下封杀令。每次都还是偷偷地找小宝玩,不是抱他就是拽他脚,都被我和他爸吼,主要担心小宝会吐奶,从没考虑大宝的感受,总感觉小宝还小,需要的呵护要更多,对大宝就没那么在意了,感觉他有那么大了,什么都会说,很多时候都忽略他的感受,每晚我们都叫他早点睡,否则第二天早上又起不来了,在我们的严厉斥责下,他很不开心很不情愿嘟着嘴自己一个人默默地脱了衣服去睡觉。

虽然是睡在被窝里,但基本都没有空闲的,直到我们关了灯,全部睡下,基本要等小宝入眠了,大宝才会睡去。去年下半年开始基本都是他自己一床被自己睡,他爸爸睡旁边,每天晚上大宝都翻来覆去,只要有声音他基本就不会睡,不知道是不是午觉睡多了。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被他爸爸训斥,因为第二天早上上学每次都是起床困难户,重启失败又重启又重复这个程序,每次都是挑战他老爸的底线,有几次都是被他爸连吼带拽给吓清醒的,连同我一起从梦中惊醒,对他又是一通指责,大宝起床气加上被我们骂,眉头紧锁,一副欲哭的表情。如果一哭,他爸就大发雷霆了,连同早餐也一起消失了。他爸最受不了的就是哭,大宝哭起来还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那种,总是因为爱哭不知挨了多少揍。因为他爸早上时间比较紧,送了大宝还要赶去公司,而每天早上大宝又特别磨蹭,包括吃早餐,总是被训,基本都是同个问题,大宝的“三宗罪”:睡得晚、吃饭慢、爱哭,最后一项占的比重是最有分量的,挨打的次数也最多,重复最多的这三项,到如今也没多大改进,也许是我们的方法出现了偏颇。

记得以前每晚睡觉虽然也存在晚睡的问题,但每天晚上他爸都给他讲故事,一个故事都讲了10几遍了,大宝自己还是不太会讲,但他很爱听,他爸说他记不住,慢慢地隔一天讲一次,到现在为止,不知道隔了多久没讲过了,他爸索性来一句,讲了你都记不住,以后都不讲了。那本故事书一直压在大宝的枕头下,偶尔大宝拿出来,叫他爸讲讲,他爸就推辞说我讲了那么多遍你都记不住,不想讲了,便自己玩手机去了。大宝不会问我的,因为他知道妈妈肯定会说,你没看到妈妈要带弟弟吗,没时间。他忧伤地抱着故事书,偶尔看看书中的图片,快睡觉的时候,他爸不耐烦地来一句,赶紧把书放好,我要关灯了。我想此时的大宝心里肯定非常失望,非常无奈。

上次和朋友还有朋友家的小孩一起出去吃饭,大宝吃的比较慢,又比较挑食,这个肉不吃,那个菜不吃,我就严厉地责怪到:“难怪长不高,吃饭又这么慢,以后弟弟都超过你了。”我这里说的弟弟是朋友家的儿子。朋友劝到,你家老大已经很乖了,都自己吃饭,你们是不是对他太凶了,有了老二,是不是就不喜欢老大了,感觉你家老大可怜兮兮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平时凶老大都感觉习惯了,就感觉他不听话,太皮又爱哭,也没觉得什么,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假如没有老二,我们会这样对老大吗?也许不会,也许现在还会给他喂饭呢?

想想有了老二后,我们对大宝的关心和爱真的是太少了。大宝两周半开始上幼儿园,在幼儿园从没尿过裤子,晚上一般不尿床,除了有几次发烧。3周岁以后基本我们没喂过饭,偶尔喂一次,他心里乐开了花,吃的超快。3周半以后每次大便都是自己擦屁股,一次比一次干净,后来都不用我们管了。4周半以后自己脱穿衣服和鞋子,偶尔帮忙收碗。每天晚上自己刷牙洗脸洗脚。记得去年有一次玩忘了,裤子来不及脱,拉在裤子上了,又被我和他爸责怪一通,大宝知道自己犯了错,一言不发。我们对他的指责太多了,鼓励太少了。

昨晚他爸又吼他叫他早点睡,又不允许他和小宝玩,大宝脱了衣服一个人钻在被窝里,突然他和他爸说到,“我不想和爸爸睡,晚上我想和妈妈睡,行不行?”这段时间老是说要和我一起睡,自从有了二宝,我是很久没和大宝一起睡了,以前是哺乳,断奶以后小宝不肯跟他爸睡,又粘着我没办法。偶尔大宝叫我抱抱,说我老抱弟弟,我有空就会抱下他,他别提多高兴了,总感觉亏欠他太多。我说好,便到他身边去了,叫他早点睡。他在一旁咯咯咯地傻笑着,我就喜欢和妈妈一起睡,妈妈能不能天天和我睡。他爸说你傻了,笑什么呢,他爸不知道,大宝这是太开心的一种表达。关了灯,小宝大哭着闹觉,一直要到我这边来,没办法抱他过来,过来后又要爬到大宝身上去玩,10点多了,有点晚了,没办法,叫他老爸过来睡这边,我先哄小宝睡,和大宝说了下。结果大宝怎么也不睡,非吵着要我过去,被他爸严厉地吼了几声:“翻来翻去干什么?不想睡了是吧?再动来动去把你提到门口去,今天晚上就不要进来了。干什么都不知道,每天早上都叫不起来,晚上还不肯睡,以后不要上学了。”他爸每次都是这么几句,过了一会,小声问我,小宝睡了没?大宝可能还没睡着?他爸可能也有点于心不忍吧,我过去的时候,大宝刚睡着,摸了一下,眼角湿湿的,头上有点汉,可能以为我是他老爸,便往里面翻身了,心里顿时一阵酸楚。

记得有次晚上大宝睡着了,怕他爸和小宝一起睡不好,影响上班,便换了位置,大宝从幼儿园回来,问我怎么不和他睡,早上他醒来睡在他旁边的是爸爸,他希望是妈妈,喜欢和妈妈睡,顿时心里甜蜜无比。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让自己感触颇深,趁现在大宝还需要我陪睡的时候,赶紧抓住机会好好把握,一旦错过肯定终留遗憾。妈妈答应你有空就多多陪陪你,也会督促你爸扔掉手机重拾你的故事书。大宝,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爱你,有了弟弟,你的爱也绝不会减少。原谅爸爸妈妈的坏脾气,我们以后会注意,会尽量控制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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