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飘散的记忆

厚厚的白雪覆盖大地,村庄四周寂静的可以听见屋内炭火噼啪的燃烧声,炭火旁小人儿努力伸着红彤彤的小手,想着要赶在母亲回来前把袖口烘干了。

冬季最寒冷的几日,抬头看了下摇篮,婴儿在熟睡着,长长的睫毛和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鼻翼,

沿着高墙,踩着吱吱作响的雪地,去隔壁的祖母家,

清晨母亲把睡梦中的她喊醒,交代她,今日她要和父亲去南方,每周的周末父亲和母亲都会去南方,她去过那个地方,在大地还是绿色的时候,母亲带着她和襁褓中的妹妹一起,父亲的背包里有一本厚厚的书,哪里有很多人在一起唱歌跳舞,说着一些她不懂的话,穿梭在其中去听他们低声的呢喃。

厚厚的雪掩盖了她鞋子,好看的绣花上也被附着雪花,

树枝上的积雪落下,“屋前这颗树的年纪很大了,是我年轻的时候种下的,”抽着旱烟杆的爷爷笑着说道,夏天的时候母亲会让她在这里睡上一个午觉,她记得母亲说过,左前方向的那颗杏树,会结出黄色的果子,溪水前的那颗是桑树,果实是紫色的,东面的那一片是梨树,秋季的时候母亲会和祖母还有婶婶一起把成熟的果实摘下来,放在谷堆里。

垫脚去开挂锁的门,堂屋没有人在,左间祖母的房间被褥整齐的叠放着,来时门外有一串脚印,应该是去溪对面的菜园子了,她想着,便蹲下边玩雪边等着。

堂屋后面是叔叔家,叔叔正在哄着怀着的婴儿,“快进来,外面这么冷为何要在外面?”叔叔问道,想母亲了,她什么时候回来?摇篮的妹妹要喝奶了,“快了,等房间亮起灯她们就回来了,”祖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说着放下手中的提篮,一边拍打身上的雪,提篮里是刚采摘的蔬菜。

姨娘!咿呀的儿语唤醒她,眼前的村庄变成了一片绿色麦田,低头看见小人儿在拉扯自己的衣角,远处的女子在喊着自己的名,姨娘 母亲在喊我们了,好 我们回去吧。


那年时光,摇篮中的婴儿如今已是母亲,记忆中的村庄飘散之后转入脑海,任时光雕刻着,

忆童年 蹒跚学步 咿呀儿语

念旧时 灰墙土瓦 皑皑白雪

倚门盼亲归 穿堂问重慈

告知暮色归 劝慰勿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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