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过去了,但那一夜的情景一直清晰的在我的记忆里,可能很久很久都抹不去吧。
露露明天就要带着孩子回国了,她老公先回国了,月嫂和阿姨在楼下大声的讲究她的种种不是,她一个人在房间默默收拾东西。她一定能听到月嫂她们的声音的。许是我也是一个人在洛杉矶,相同的处境让我很想帮帮她,于是上去她的房间想帮她收拾东西。她刚生产完一个月,身体还有些臃肿,蹲上蹲下的不停在收拾。帮她收拾完我就想回房间给自己的行李也简单的收拾一下。
回到房间之后也把自己大部分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蹲下了很多次,收拾完了上床睡觉的时候也照常拍了一张肚子的照片给点点爸爸,心里计算着还有6天就能团聚了,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大概凌晨2点多,我突然醒过来,觉得下面有些异样,用手一搭发现床单湿了,下地开灯一看,床单湿了一大块,自己的底裤也湿了。我简单的判断了一下应该就是听说过的破水的情况。马上去敲了隔壁小邓的房门,小邓帮我去叫了阿姨和月嫂,她们过来看看说应该没事,让我在床上躺着等到早上8,9点在叫司机送去医院。她们走了之后我躺在床上,睡是睡不着的,于是用全部的注意力感受身体的异样,虽然平时我挺大意的一个人,但这个时候关乎着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得一万个小心,万一羊水流多了宝宝在肚里里缺氧怎么办?宝宝是我自己得,跟别人可没什么关系,想到这我赶紧给会所老板打电话让安排司机过来,同时把月嫂叫过来,拿出我早就准备好得待产包等司机过来去医院。
十多分钟,司机过来了,月嫂扶我上车一路到医院,进入医院我把一直随身携带得病历和医生名片都给我护士,用简单得英语跟护士沟通了我现在得情况,几分钟得等待后我被带进了一个病房,医生让把所有得衣服都脱掉只套着她给得大套子,给我注射了软管针,开始打点滴,不断有护士进来进行各种检测,不知道是病房的冷气开的太足还是我心里太紧张了,我感觉特别冷,输液的药物流道血管里都是冰凉冰凉的,身体不时的抽搐一下,我开始后悔了,后悔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过来美国,马上要经历一场手术,我人生30年都不曾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