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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

主角:堂溪漫迟镜

小说简介:作为从校园走到婚纱的典范,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的婚姻会是一地鸡毛。而我的老公选择了离婚,而不是送走那些女人。幸好,我遇到了更好的人。离婚后,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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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众人一阵欢声笑语拉回,祁言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近北拍拍他肩头:“川哥,想什么呢,来,到你摇骰子了。”

他接过骰子,笑道:“好。”

张近北拍掉手上的脏东西,笑嘻嘻地拿出手机找好角度,开始录视频。

“幸福就是和兄弟们吃吃喝喝,恭喜我家子骏有女朋友啦,也恭喜我川哥恢复单身,周末快乐~”

他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录了进去,还专门给邓子骏和钟羽白、祁言川及他旁边一位漂亮姑娘搞了个特写,视频最后,是他自己比的一个大大的耶。

录完视频,没有屏蔽任何人,他直接发到朋友圈。

邓子骏很快就刷到,忍不住小声提醒他:“近北,你把川哥和小颖拍那么近,川嫂看到可能会误会。”

张近北满不在意:“怕什么,他们都离婚了,大不了让她来呗。”

以前他们聚会,只要他发朋友圈,堂溪漫一看到视频就能准确猜到地点,然后很快就杀过来拎走祁言川。

后来他就不怎么发了,或是把堂溪漫屏蔽了再发。

但今天,见两人冷战闹这么狠,他得出手帮帮川哥,他就是故意气她,给她点醋吃吃,杀杀她的锐气,替川哥报仇。

张近北没心没肺地笑道:“子骏,我们赌赌看,这次川嫂能撑到多久会杀过来?我赌一小时。”

邓子骏白了他一眼:“你真无聊,我赌……她不来。”

张近北切了一声:“你要输了,我猜她现在已经在车上了,哈哈哈……”

祁言川轻笑:“无所谓,我们玩我们的,别管她。”

……

堂溪漫一瘸一拐的又是收拾,又是打扫,整整一天时间,直到晚上十点,这间小公寓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她扶起酸痛的腰,直起身来拍了拍手,仔细扫视自己辛苦一天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公寓是租的,至少目前来说,这是真正属于她的一片天地,她再也不用担心做什么事时,会有人突然闯入。

她瘫坐在沙发上休息,顺便拿出手机。

手机里没有其他人信息,只有“相亲相爱一家人”里林女士发来的一条信息,也就是堂溪漫亲妈。

“小漫,我给你那配方要好好吃,要调养好身体才能再次怀孕。”

堂溪漫麻木地看着那些字眼,敲出俩字回她:收到。

退出群,她点开朋友圈,很快就刷到张近北那条视频。

视频里的祁言川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身边一名红衣女子还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接着两个人同时抿嘴一笑。

说她心里毫无波澜,是骗人的。

视频里那一片欢声笑语、他温柔看向旁边女子的眼神、女子看向他的满眼崇拜……无一不深深刺痛着她,

她怔怔地盯着视频里那张英俊的面庞好一会,咬着牙直接把张近北朋友圈屏蔽了。

堂溪漫绷着一张脸,拿上几张脏抹布,扶着墙壁走进卫生间。

她准备把浴室墙壁简单擦一擦,谁知才刚踏进浴室门口,脚下一滑,她整个人狠狠跌坐在地板砖上。

“嘶……”

膝盖的痛还没消,屁股的痛又袭来,她终于绷不住了,眼眶瞬间氤氲。

没有祁言川的第一天,她过得不好,过得很不好。

不止是祁言川不爱她了,好像老天也不爱她了,整个世界都在嘲笑她:“堂溪漫,你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可怜虫,你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条件。”

她将头埋双臂间,坐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勉强控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没关系的堂溪漫,不能哭,就算全世界不爱你、不要你了,你也要好好爱自己。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伸手抓向浴室唯一能抓的水龙头,向上伸之时却突然打到花洒开关,冰凉的水一下子哗啦啦喷出,全砸在她身上。

“啊。”

水太大,堂溪漫眯着眼赶紧把水龙头关上,可惜全身已湿了一大半。

透心之凉从外慢慢渗透到里,她愣愣地呆坐在地上,只觉整个人、整颗心都冰透了。

今天的委屈、昨天的委屈、和婆婆住后的委屈……

所有的委屈席卷而来,鼻子突然冲上一股强烈的酸感,她再也憋不住眼泪,就这么任由眼泪如泉涌出。

泪水越流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完,她再也控制不住,抱着自己嚎啕大哭。

她不装了,她真的,真的好想祁言川。

当初,放狠话时她有多坚定,现在就有多想他。

她真的好想,好想以前的祁言川,想以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祁言川,想那个嘴里嫌弃她却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祁言川。

为什么他不见了,为什么自己会弄丢那个爱他的祁言川。

一定是她不够好,所以他才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她。

好想去找他,好想躲进他的怀抱里。

祁言川,我好想你。

如果成长会让爱人丢失,那她宁愿带他躲进时间的缝隙里,永远做彼此的唯一。

堂溪漫失声大哭,心中萌生要打电话给祁言川的念头,她扶着小心翼翼扶着水龙头要起来,脑海闪过祁言川说过的话。

“既然要离婚,以后你不要再来烦我。”

伸出的手停在那里半晌,她打开水龙头,任由冷水再次砸在身上。

堂溪漫,醒醒吧,他很烦你,他不爱你了。

说大话时有多潇洒,受反噬时就有多狼狈。

与离婚时的洒脱对比,你现在就是一只落水狗,没人会爱你,他更不会爱你。

堂溪漫知道,分手对她来说,最难熬的是前面那段时间,只要挺过去,她一定能慢慢放下。

可十年的时间,他早已深入骨髓,想要忍住不找他,想要把他剔除,她必须得抽筋剥皮,浑身浴血。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咬牙挺住堂溪漫,不要找他,不要找他。

你一定要忍住,熬过黑夜,你一定会迎来光明。

……


堂溪漫发烧了,烧了整整三天。

没人知道,就连她自己都数不清,这三天,她究竟拿起多少次手机想打给祁言川,最后再咬牙丢开。

床的另一边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她不厌其烦,一遍一遍播放着自己存下来的监控视频。

第一批视频,是祁言川妈妈李锦花刚搬进来,她让祁言川辞退掉保姆,说要亲自照顾怀孕的堂溪漫。

堂溪漫天真地以为李锦花是不放心保姆,结果保姆走的第一天,家务饭菜都是她自己做的,说要亲自照顾她的李锦花正以刚丧偶为借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不会做饭,只好一边看视频跟人学,一边做。但她学习能力很强,即使刚学,她也能把菜做得很好。

堂溪漫孕早期有点流血,医生说有流产的风险,让她卧床养胎。

本以为顶着不适的身体做了一桌菜,会得到大家的夸赞,结果李锦花却对下班回来的祁言川说那是她做的。

堂溪漫自然不服,坚持说是自己做的,结果换来祁言川一句:“好好好,是我们阿漫做的,我们阿漫最棒了。”

他满脸笑意,但堂溪漫却知道,他根本不信自己。

后来的每一天、每一顿饭,李锦花都用各种理由哄她做饭。堂溪漫不愿,但又想起祁言川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爸刚刚去世,妈很痛苦,阿漫乖,多让着她点。你想想,如果我不在了,你是不是也很难过?”

是的,那时的她根本不敢想象,祁言川如果不在了她会怎么样。

因此,这大半年,祁言川不在家时每一顿饭都是她做的,祁言川在家时,李锦花就会提议出去吃。

但他却始终不相信,那是她做的。

第二批视频,是每一顿饭,每一顿,李锦花都会逼她吃各种酸菜。

她往堂溪漫碗里夹满酸菜,嘴里念念有词:“酸儿辣女,多吃酸的才能生儿子,我们家就言川一个男丁,既然看上你了,你就必须生男娃。”

堂溪漫低头看着满满一碗酸菜,强忍泪水:“妈,可我只想吃点清淡的,一吃酸的就会吐。”

每当这个时候,李锦花都会恶狠狠瞪她:“你就想吃酸的。”

堂溪漫也曾挣扎过,做饭时故意不做酸的。可李锦花却在祁言川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她不听她的,不愿意和她一起生活,说她要赶她走。

无论堂溪漫私底下怎么解释,祁言川总是会说:“你不想吃就跟妈说,妈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不会逼你。她都做了你不吃,她肯定会伤心的。”

第三批视频,是祁言燕和她丈夫吵架后搬进来的视频。

祁言燕一住进来,不是偷拿堂溪漫化妆品、护肤品,就是明目张胆穿她衣服,甚至翻她抽屉。

直到堂溪漫意外流产,祁言川都在劝她要包容妹妹。

她流产后两个多月,祁言燕意外怀孕,从此性情大变,整个人像个地雷,轻微碰到都会炸。

堂溪漫每天小心翼翼伺候着她,却始终得不到她一丝好脸色。

她委屈,她难受,她向祁言川哭诉,可祁言川总是会说:

“你也怀过孕,应该明白怀孕的痛苦,言燕就是偶尔闹闹性子,人是好人。阿漫乖,你就让让她吧,等她生了就好了。”

那时的堂溪漫真想把这些通通调监控给他看,可真把监控调出来,她又迟疑了。

在她和他家人面前,如果他始终相信的是家人,在有监控的地方她尚可自证,可若是在没监控的地方呢?

那个时候,谁又能帮她说话?他又会信她吗?

堂溪漫收回准备发给他的视频,她想看一看,这个她陪伴了十年的爱人,在他心里,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可现在看来,是她错了,她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在他心里,她什么也不是。

她怎么会妄想,在与家人之间,他会选择她。

堂溪漫一遍遍看着这些视频,一次次压住想打电话给祁言川的冲动。

成长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真的成功熬过了最需要他的时候。

忍住堂溪漫,只要熬过冷静期,你就不稀罕他了。

离婚冷静期第五天傍晚,她终于去掉一身病气,开始出门独自散步逛街。

街上人头攒动,有人结伴而行,也有人踽踽独行,不是所有人都能觅到同行者,好像这才是世间常态。

走着走着,她忽然感觉自己对祁言川的那份执念淡了一分,但,也只是一分而已。

离婚冷静期第六天,和好友痛快欢乐了几天的祁言川终于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屋内一股怪味迅速冲入鼻间,他拧起眉头,下意识脱口而出:

“阿漫。”

“哥,你回来啦。”祁言燕从房间走出来,“嫂子离家出走好几天了,你不知道吗?”

祁言川一顿,压住心头一股莫名的低落感,他垂头默默解着腕表,脱掉西服外套随手丢沙发上,像是不经意地问:“几天了?”

“啊?什么几天了?”

“你嫂……堂溪漫离家几天了?”

“掀桌子之后,隔一天后她就拖着一大堆行李出门了,一次都没回来过。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们还以为你知道呢。”

祁言川点点头,没想到搬得还挺快,可以,长骨气了。

两人正说着,李锦花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温柔地笑道:“言川回来啦,小漫还没气消跟你回家呢?”

祁言川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究竟是否要跟她们说,他们已登记离婚。还是先不说了吧,免得后面她回来,要被她们嘲笑数落。

“啧啧啧,不愧是大小姐呢,这气性真大。”李锦花不满地说,“当初我就说别找这种大小姐,不好哄,你又不听。”

“好了,少说几句。”祁言川蹙着眉,岔开了话题,“厨房里在煮什么,味怎么这么怪?”

“哎哟,你不说我都忘了。”李锦花转身要走,看见祁言燕抱着手机在那玩,走过去一把抢过她手机,“你哥都回来了,还不去厨房帮我做饭,今晚还想不想开饭了?”

祁言燕正打着游戏,被这么打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出来:“没见我正忙着呢吗,你自己不是做的好好的?”

“打游戏还好意思说忙?快去把那菜洗了。”

“你怎么把厨房搞成这副模样,这是垃圾场吧?一堆碗没洗,都臭了,我怎么洗菜?”

“那你怎么只顾打游戏,也不知道来帮我,要你这个女儿有什么用?老了还要我伺候你?”


厨房里你一言我一语互怼着,祁言川只觉头疼得厉害。

他揉揉眉心,转身去卫生间洗手,然后沉默着在餐桌上坐下。等了半小时,终于等来三菜一汤。

菜刚上桌,他就没胃口了。

“妈,你这做什么汤?黑黢黢的能喝吗?”他蹙着眉问,“你这半年厨艺不是突飞猛进了吗?怎么又回到以前在农村的水平了?”

祁言燕暗中白了李锦花一眼,点头附和:“哥,你不知道,嫂子不在,我这两天吃的都是这鬼样。”

李锦花吞吞吐吐:“这不是……小漫不在,所以我就随便做了点,你俩都是我养大的,就别挑了。”

祁言川放下筷子,耐心地说:“妈,言燕也是孕妇,你做这么素她怎么补充营养?”

况且这些菜卖相也很差,一看就倒胃口。

李锦花斜了祁言燕一眼:“她每次都点外卖吃的,我做的她又不爱吃。”

祁言燕啪地一下把筷子拍桌上:“你每个菜都放那么多酸菜,我怎么吃啊?”

李锦花也怒了,把碗狠狠放桌上,指着她鼻子骂:“酸菜怎么了?哪个孕妇怀孕不吃酸菜?”

“够了!”祁言川猛然拍桌,他十分不解,堂溪漫在时,她们是那么的和谐,她才离开几天,这个家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黑着脸起身,拿起外套腕表狠狠摔门而去。

身后这个家,虽然住着自己的亲人,他却突然感觉是那么陌生,那么空荡荡,好似少了某些最重要的东西。

是灵魂,他的家没了灵魂。

他不想承认,也不会承认,他的家,灵魂竟是堂溪漫。

离婚登记六天了,堂溪漫,你长本事了。

有种别回来,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好脸色看了。

祁言川带着几分怒意,开车到附近商场一家饭馆吃饭。点完餐,他捧着杯茶默默喝着,隔壁桌两名女子的谈话清晰入耳。

女子A:“什么?你要离婚?当初你们感情那么好,你怎么想要离婚?”

女子B自哂:“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以前不信,如今亲身实践过,弄了一身血淋淋,我终于相信了。”

女子A:“可……为什么呢?你那么爱他,究竟什么事能让你下定决心离开他?”

女子B:“因为,我发现,即使全心全意爱了他三年,终究抵不过他家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后来我才惊觉,他根本不爱我。”

女子A:“不可能,当年他为了你可以说是不顾一切,就差把天上星星都摘下来给你了,我们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不爱你?你冷静点,别因为一时生气就推翻他对你的爱。”

女子B语气很平淡:“如果他真爱我,就不会在他家人与我各执一词时,只信他家人不信我;如果他真爱我,就不会事事都让我让着她们;如果他真爱我,他会看到我现在生活的不易,不会以孝道逼我与他的家人一起生活。”

“先生,您的餐。”服务员把餐端过来,整齐置放好,恭敬地对他说。

祁言川沉默地点点头,拿起筷子安静地吃。

隔壁桌沉默了会,女子A又开口:“我也没结过婚,可……我觉得这些都是家庭琐事,与他当初对你的爱来说,这些事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有个人这么爱我,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觉得我可以克服这些困难。”

女子B噗呲一声笑出来:“结婚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事实证明,是我太天真。”

女子A:“可是你有宝宝了啊,你宝宝才五个月,离婚了你的宝宝怎么办?”

女子B:“我会带走她。”

女子A:“什么?可是你现在没有工作,你又要带娃又要挣钱会极其辛苦的,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女子B深出一口气:“是的。”

女子A:“天哪,我真的不懂,这些杂事居然会让你放弃一个那么爱你的人,宁愿一个人艰难带娃、不顾一切也要坚持离婚、坚持离开。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女子B语重心长地说:“失望攒够了,自然就想离开了。我真心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懂。”

祁言川平时最喜欢这家的菜,可突然却觉得今天的菜尤其难吃,他简单扒拉两口,匆匆离去。

坐上自己的车,他长舒一口气,晃了晃脑袋,清空刚才听到的一切东西。

真心真意的爱她们总是看不见,反而更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女人,果真是不可理喻的物种。

插上车钥匙,他挂了挡,准备松开刹车,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堂溪漫,她,会不会也和那名要离婚的女子一样,真心想离开?

只怀疑一秒,他便坚定地摇摇头。

她不会的,她和别人不一样,她难缠得很。

就算她真的离开,那又如何?他早就厌倦她了,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巴不得她赶紧滚蛋。

没错,她早就把自己的爱作完,他已经不在乎她了。

油门声响起,一辆奔驰车从原地消失不见。

离婚冷静期第八天清晨,堂溪漫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坐在电脑前抓耳挠腮,满脸愁闷。

“好歹我也是985名校毕业,怎么投的简历都石沉大海了?”

难道因为她是美术生,都看不上?

堂溪漫虽是美术生,毕业后却没从事艺术类工作,而是陪祁言川创业,当然也积累了不少工作经验。

只是这些,写在简历有些单薄,也难以让人信服。

她叹了口气,准备换个求职网站,却突然瞥见置顶的一条招聘信息,是她熟悉的公司——瑞津生物。

瑞津生物是一家规模庞大的制药公司,去年一年的总营收高达五百亿美元,是海东市数一数二的企业,在国内制药界的影响力更是不容忽视。

最重要的是,瑞津生物是漫川科技最大的甲方,可以说,没有瑞津这一单,就没有今天的漫川。

当初这一单生意是,堂溪漫陪祁言川去谈的,也不知道瑞津生物会不会看在她曾经是乙方的份上给她一个面试的机会。

嗯?不对,谈生意的和干招聘的好像不是同一伙人吧?

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心如死灰地点进那条招聘信息,随便选个岗位投了简历,然后直接把网页插掉,合上电脑。

唉,等拿到离婚证以后,还是换个城市生活吧。

反正她在哪里都是孤身一人、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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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

堂溪漫瘫在床上,丧气地望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祁言川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想她?

一想到他,她耳畔就自动飘来一个小人,不停在说:“随便找个理由联系他吧,也许他很想你,在等你给台阶下呢?”

“你们从来没有断联这么久过,承认吧,你很想他。”

“都十年了,堂溪漫,你能有几个十年,舍得吗,放得下吗?”

“明明还那么爱他,你又何必折磨自己呢?”

……

堂溪漫心痒难耐,抓起枕头边的手机,点进与祁言川的对话框。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半个月前,她问他回家吃饭吗?他说再说。

忍住堂溪漫,你想再一次被他嘲笑?被他家人欺负吗?

她的心沉了几分,丢开手机,又再次陷入欲.望与理智的缠斗中。

但这几分理智没维持多久,耳边又传来幽幽的话语:

“堂溪漫,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离得开他吗?”

“他那么骄傲,你那天那么强硬,就算再爱你他也拉不下脸挽留啊。”

“他也没做错什么,他那么爱你,完全是被家人和助理殃及,他那么无辜,就原谅他吧。”

“就问问他公司怎么样了,公司也有你的心血,关心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

耳边的话语越来越多,堂溪漫已然分不清,这究竟是祁言川派来的小人,还是从自己心底出逃的小人。

不管哪来的小人,现在的她只觉得,它说的对极了。

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噬,她手痒心痒全身痒,抱着手机在床上疯狂打滚,可不仅没解痒,心头的骚动还越来越烈。

像是中了毒,而祁言川是她唯一的解药,仿佛只有跟他联系,才能止痒。

堂溪漫抓起手机,用最后一丝理智打开那些监控视频,反复看那些伤她最深的画面。

一开始视频还能让她清醒些许,后来,里面出现了祁言川的身影,她的目光开始跟着那道身影移动,心里的恨意竟然渐渐被对他的渴望代替。

想要他抱抱、想要他亲亲、想要他哄、想钻进他怀里再也不要出来……

这种心理的渴望她无法驱散,无能为力,令人绝望……

心里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堂溪漫突然发现,现在竟连视频的作用也不大了。

她咬紧牙关,用所剩不多的忍力,打开小红书搜索:失恋了该怎么做才能不想他?

她翻了好久的帖子,终于得到两个最有力的答案:一、旅游;二、开始新恋情。

可,现在的她已无力再爱别人,以后也不想再谈什么感情,实在伤身伤钱,旅游倒是可以试试。

她打开订票app,立即购买了一张当天飞往青海机票。

西北那一片是她向往已久的旅游圣地,祁言川也曾许诺过会陪她一同前往,可公司太忙,总是一拖再拖,一年又一年过去,他们终究没能一起出发。

没关系,她一个人也可以。

订好了票,想到那些美丽的风光,堂溪漫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收拾行李。

离婚冷静期第十五天,祁言川带上高小芷去一家高级酒店应酬。

刚进包厢,众人纷纷起身打招呼,一位身穿精简西装的黄发女子勾唇一笑:“哟,祁总,这就是你的新助理?”

祁言川嘴角扯出一个完美弧度,与她礼貌握手:“金总,好久不见,对的,这是我助理,高小芷。”

高小芷一身干练套裙,表情灿烂地朝黄发女子伸出手:“金总您好。”

金韫瞥了她一眼,忽视面前那只纤纤细手,点了个头然后直接坐下。高小芷脸色一僵,尴尬地把手收回。

祁言川全然没在意,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有人看出她的窘迫,开口缓解尴尬:“高助理真漂亮。”

高小芷笑容僵硬地坐在祁言川身边:“谢谢。”

金韫懒洋洋地端起酒杯:“是不错,可惜跟你们漫川的老板娘比,还是差远了。”

祁言川一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高小芷已抢先回话:“金总说的对,前老板娘确实很漂亮很有气质。”

“前老板娘?”金韫皱眉。

高小芷笑笑:“是的金总,我们祁总已经和老板娘登记离婚了,老板娘的股份也即将归入我们祁总名下。”

她知道不该在这种场合聊老板的私事,可被指明远不如堂溪漫,不说堂溪漫的一点什么不好来,她难受得慌。

话音一落,所有人目光齐刷刷都落在祁言川身上。

祁言川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有些不耐,也首次对自己这位助理产生了不满。

他轻笑一声:“小事一桩,不说这个了,我们入座吧。”

其余人纷纷附和:“来来来,今天的菜不错,尝尝。”

金韫舌尖拨了拨牙槽,哂笑道:“我说堂溪漫怎么有空跑去西北潇洒了呢,原来如此。”

跑去西北?我怎么不知道?祁言川疑惑地看向金韫。

金韫看出他的疑惑,感觉有些好笑:“朋友圈看的。祁总眼光一向精准,怎么这次滑铁卢了?为一块破石放弃金镶玉,日后可别后悔才好。”

包间里一片安静,她不管不顾,又继续开口:“不过,对小堂溪来说,这未必不是件好事。”

如果任何一只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取代自己,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高小芷脸黑得跟块碳一样,想发作却又不敢,只好在心底朝金韫疯狂开炮。

气氛有些凝固,金韫的上司终于开口说话:“小金,这是祁总的私事,相信他会处理好的,我们还是好好谈谈这次的合作吧。”

金韫:“好吧,只是祁总可别忘了,当初我们是因为小堂溪的优秀表现才选择你们漫川的。”

祁言川牵强笑道:“请王总金总放心,不论我和阿漫如何,绝不会影响公司的业务能力,这一杯,是我对大家的承诺。”

他端起身前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之后,高小芷为表自己能力,也不停地敬酒。席毕,众人都散去之时,她已醉得整个挂在了祁言川身上。

祁言川扶她上了自己的奔驰车,代驾坐在前头慢悠悠地开着。

高小芷突然圈住他的脖子:“祁总,我好难受,我能把事情做好,为什么大家好像都不相信我?”

祁言川试图扯下她的手,她却抱得更紧,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在祁言川衣领上:“是不是我来自农村,所以大家都看不起我?”

这句话戳中了同样农村出身的祁言川痛处,他停止掰开她的手,耐心地安慰:

“小芷,你想多了,出身不能决定能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高小芷拼命摇头,顺势钻进他脖间,软软地哭诉:“祁总,我是不是特没用?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祁言川身体一僵,除堂溪漫外,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抱他过。


祁言川想推开她,却于心不忍,仍旧耐着性子安抚:“没有的事,你喝醉了,先睡一会吧,到你家门口我会喊你。”

“我不要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出租屋去,你带我回公司吧,我就睡沙发,在外面守着你,好不好?”

好言劝了许久,拗不过她,祁言川只好把她带回公司,让她睡客厅沙发上。

给她盖好被子,他站在自己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脑海浮现今天金韫说的话。

她一个人去了西北?

可恨的堂溪漫,明明说好了,要一起去的。

祁言川心里又长出了一块怪石,就像高中她不来找他时,那块撑得他十分难受的怪石。

他打开朋友圈,从第一条往下刷了好久,确定没有一条堂溪漫的朋友圈。

他忍不住直接点开她的头像,进到朋友圈里,却发现里面只有几个字“朋友圈仅三天可见”。

她这是把他屏蔽了?

以往吵架闹分手,她都会故意发自己过得很潇洒的朋友圈,但都是仅对他和他的朋友可见。

这个蠢货一定是发朋友圈的时候设置反了,他想。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他打开兄弟三人微信群,发了条信息过去。

祁言川:你们最近有没有看到堂溪漫在干嘛?

群里很快有回复。

张近北:没看到啊,嫂子最近没发朋友圈。

自从那次打赌输了之后,张近北就感觉这对夫妻不太对劲,很反常。那天他发朋友圈之后,堂溪漫居然没来,太过匪夷所思。

他忍不住又发条信息出去:川哥,想嫂子了就找她,男人主动一次不丢人。

很快邓子骏也回了消息:我也没看到,怎么了川哥?嫂子出什么事了吗?

祁言川无言,果然如此,那个蠢货果然设置反了。

祁言川:我怎么可能会想她,就是问问,行了没事了,都睡吧。

邓子骏放下手机,狐疑地看向怀里的人:“羽白,你怎么不让我告诉川哥,其实我看到了川嫂的朋友圈。”

钟羽白翻了个身,抱住他:“告诉他干嘛?朋友圈里的川嫂那么开心快乐,都要离婚了,干嘛要让男人扫了她旅行的兴。”

“川哥既然问你们,说明他看不到朋友圈,说明川嫂把他屏蔽了。但你却能看到,说明在她心里,你不只是川哥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那你干嘛出卖朋友呢?”

邓子骏拾眸看向天花板,她,真的也把自己当作朋友吗?

挂了电话,祁言川准备上床睡觉,却在转身瞬间被人猛然抱住。

“祁总,我好冷,呜呜呜……”

祁言川迅速用力拉开她,厉声喝道:“小芷,你在干什么?你喝醉了!”

高小芷泪水汪汪:“祁总,我……我……”

“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如果不能,我建议你离开。”

他黑着脸,看也不看身后抽泣的人,拎起西服外套大步离开办公室。

金韫的话提醒了他,或许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即便他心里一片坦荡,可在别人眼里看来,却不是那样。

就连身为局外人的金韫都会误会,那,喜欢疑神疑鬼的堂溪漫会不会更……

这一刻,他或许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开除高小芷了。

呵,女人嫉妒心就是强,别的女人靠近自己男人半分好像会要她命一样。

“祁总!”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绝决的话,高小芷大喊着追上来,死死抱住他的腰。

“祁总别走,我好害怕,这里太黑了别丢下我一个人。”她颤着音,瑟瑟发抖。

祁言川心软了,高小芷毕竟是他从高中资助到大学的特困生,与他一样来自贫困农村的孩子,他实在……狠不下心。

“小芷,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不走了,回去睡觉吧。”

好不容易把高小芷哄睡着,祁言川缓缓走进办公室内的房间,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辗转难眠。

明明说好要一起去月牙泉边许愿的,她怎么可以一个人先去了?

为了气他,她也做得太过了,这个女人,可真是不择手段。

他有些发毛,有些生气,想立刻把她捉回来狠狠骂一通,看看这蠢货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蠢女人,走了你就别回来了,最好一辈子待在西北别回海东,否则我看不起你。

祁言川翻了个身,用力合上眼睛,但躺了很久,他依旧无法入睡。

她一个人在西北不会有危险吧,要不主动给她发个信息问问?

不,她说过她会永远主动,永远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她没主动,他也绝不能主动。

绝不能妥协,妥协一次,后面她就会动不动拿离婚威胁。

对,堂溪漫就是这么狡猾,绝不能上她的当,绝不能让她拿捏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沉沉睡去。

堂溪漫一个人去看了青海湖、翡翠湖,又去了敦煌莫高窟、去了月牙泉……

旅行路上,当感觉孤单时她也会想起祁言川,想着如果他也能一起来多好,如果他来了,就有人帮她拍照发朋友圈了。

但当她遇到一个孤单的女性同行者,两人结伴而行后,她对祁言川的想念就减了九分。

同行的女生很有趣,堂溪漫与她聊得很来,拍的照也很美,两人一路玩得很开心,她压根没时间也没精力想别人。

可惜好景不长,两人正打算一同出发去西藏时,堂溪漫接到了瑞津生物的面试电话。

瑞津生物那么大一公司,业务遍布全国,即使她不想继续留在海东城,也可以申请调去其他城市。要是放弃这个面试机会,那就太不明智了。

无法舍弃,她只好和女生告别,独自回到了海东市。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天,堂溪漫穿上一身正式得体的衬衣黑裙,急匆匆地赶往瑞津生物总部大楼。

之所以急匆匆,是因为她睡过头了。

她前一天才刚回到海东,整理完行李时已是半夜一点,连日来的东奔西走十分耗体力,导致今早闹钟响时她压根没听到。

把车停在瑞津地下停车库,她拿上简历关上车门,着急忙慌地寻找进入办公大楼的入口。

谁知在一个拐角处突然射来一道刺眼的光芒,她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迎面撞来。

我天!

堂溪漫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再重重跌落在地,又滚了两圈。

五脏六腑好像都裂了,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一道急刹车声传来,停车场内一片死寂。

“迟……迟总,我好像撞到人了。”

司机吓得胆战心惊,浑身哆嗦着跟后座上的人说。

“嗯,看到了。”

“……”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一天。

堂溪漫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但却记不清梦里都有些什么,只看见一道似曾相识的模糊背影在慢慢靠近。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嘀嘀嘀……”的细小声音,她企图睁眼,才刚睁开一条缝就被外面耀眼的光芒刺得赶紧闭上。如此反复几个回合,她终于适应了光。

这好像是医院,还是单间,很宽敞,有阳光透窗而入。

旁边的电脑不知在监测什么,她抬起手,才发现自己吊着液水,头上还缠着绷带。

察觉这个问题,原本没什么感觉的她突然感到头疼欲裂,她缓缓伸手,按了按自己太阳穴,没按多久,就见有人大步走进病房来。

“醒了?”低缓醇厚,磁性极强的音质。

堂溪漫一愣,眯着眼从下往上打量。

来人双手插兜,身形高大,看着比一米七八的祁言川还高出小半个头。一身合身的黑色西服加身,毫无褶皱,笔直工整。

视线往上移,修长而性感的脖颈之上,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立体深邃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与天王古天乐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硬朗凌厉。

黝黑的眼眸仿佛是宇宙黑洞,好像能将人吸入无底深渊,只看一眼,堂溪漫就怂得移开了视线。

“是你撞的我?”她问。

“嗯。”声音没什么温度。

“那你得赔钱。”她一边平静地说,一边缓缓坐起来。

尽管眼前的男人帅出了天际,但她已不再是犯花痴的年纪。

那一身高定西服、与生俱来矜贵的气质、优雅的举止……无一不在告诉她,这是个土豪。既然他条件不差,她也不想佯装大方,搞钱要紧。

男人一顿,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这是自然,只是,你的伤势需要亲人过来。”

堂溪漫大惊,颤着音问道:“我这是……要死了吗?”

“……”男人嘴角一抽,径直走到沙发边懒懒坐下,“没有,只是头部受了些伤,需要监护人签字。”

“……”

她迟疑了会,伸手把放在床头柜的包拿了过来,掏出手机点开祁言川的号码。

相处十年,有事就联系祁言川是她早已刻入骨髓的习惯。

不能怪她主动联系,是医院要亲人到场的,他们现在还没有离成,出这种事应该能联系的吧。

怀着忐忑又有一丝期待的心,她深出一口气,拨了过去。

“嘟……”手机响的第一声,她听见自己心脏在砰砰狂跳。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忙。”

会不会是在忙?

她不死心,又打一遍,结果才响一声就被挂断了。

堂溪漫的心冷了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她以为,他对自己还是会有一丝不舍的。

早就该死心了,你在期待什么啊堂溪漫?你真是活该。

她垂下头,沉默地把手机拿开。

沙发上的男人见她脸色颓了下去,想问些什么,却也不好开口。

好在她很快就又低声说:“我在这没什么亲人,我能自己签吗?”

男人略作思忖,道:“叫同事、朋友来也可以。”

伤到头最好还是有人在照看比较好。

“也没有同事朋友。”

她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但微弱的语声却让人听出她情绪十分低落。

“……”男人喉结滚动一下,移开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你问医生吧,我会请个护工照顾你。”

“谢谢,护工的钱我可以自己出,但其他的钱还得你付。”

男人重新抬眸审视她:“你还需要我补偿什么费用?”有些压迫感的语调。

堂溪漫气势虽弱,但说出的话却也不怂:“误工费,我本来是要去面试的,你害我丢了一个工作的机会。”

那可是瑞津生物,她投了这么多简历,就这么一家要她去面试,还是大型公司,她怎能甘心。

男人有些诧异:“你去瑞津是去面试的?”

“嗯。”

“漫川老板娘不做了?”

堂溪漫又是一惊,旋即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男人,在脑海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搜到这个人的身影。

就算记忆再不好,但这个男人如此出众,只要见过一眼,肯定没人能忘得了。只能说明,她根本没见过他。

压住讶异的情绪,她佯装淡定问道:“你认识我?请问你是?”

男人懒懒地睨过来:“迟镜。”

堂溪漫瞪大眼,下巴都要惊掉了。

迟……镜?那个传闻中瑞津生物的总裁?

迟镜行事很低调,可能网上会有他照片,但堂溪漫却没看过。她与祁言川去谈合作时,也只是和他们的部门经理谈,根本没机会见到高层领导。

“你,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迟镜吧?”

“哪个?”迟镜只觉有些好笑。

“瑞津生物……的老大?”

“你没想错。”迟镜单手把领结扯松了点,又问,“你在漫川的关系已清理干净了?确定要来瑞津?”

我滴妈呀,真是那个迟镜啊!

堂溪漫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点头:“确定。”

他想了想,说:“既然是我过失导致的,我会再给你一个面试的机会,至于成不成,那得看人事的决定,我不会插手。”

“真的吗?”堂溪漫眼睛亮了些,音量也提高几分,“谢谢迟总。”

她靠在床头,冷白的肌肤如夜里的雪地,一头繁密又漂亮的长发随意垂在胸前。

病床就在窗边,傍晚的夕阳透过玻璃打在她身上,勾勒出小巧精致的侧颜,也照亮了那双仿佛住着精灵的圆溜溜的水眸。

迟镜微微一怔,而后移开目光,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

“迟总,您怎么会认识我?”堂溪漫好奇地问。

迟镜漫不经心地答:“三年前你来瑞津谈合作,我路过时瞥了一眼。”

三年前不经意的一眼竟然记到现在?堂溪漫震惊不已,在心里大大说了一句,牛逼。

难怪他能当大佬呢,大佬果然能力过人。

迟镜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却也不好实说。

其实那天,她站在台上眉飞色舞地讲解ppt时,他在外面看了许久。她讲解的并不是很好,还经常出错,但却总能一言笑过,让人眉头皱不起来。

他记得,那一天,她的眸光很亮,笑容很有感染力,光彩照人,与现在截然相反。

那时他想,有活力的人打理的公司应该也很有活力吧。所以,在众多来谈合作的小公司中,他最终选择了漫川。

“还有什么费用要付,精神损失费?”

堂溪漫连忙摇头:“没有了,精神没损失。”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慢悠悠开口:“既然没有,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给我打电话。”

见他就要走到门口,堂溪漫吞吞吐吐:“迟总,那个……我没你电话。”

万一他不认账跑了可咋整?虽说这么大一佬也不至于做出这种没品位的事,但,万一他忘了呢?

毕竟大佬总是日理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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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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