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用苏轼的词来应现在的景,再合适不过了。
院子里的月季花开始凋零,但还是有两三朵后起之秀在绚烂地绽放着,淡淡的粉,从根部由浅及深,一层一层露出羞涩的面孔,我问母亲,花儿开始败了,花季是在五月吗?母亲说,七月份还会再开一次的。我不懂花,以为所有的花都只能开一季,这想法真的是无知呀。月季,又称"月月红",从5月到11月,花期连续不断,喜阳,要想月月有花必须充足的光照。除了月季,院子里还有母亲种的蔬菜,水萝卜,豆角,青菜…还有六七棵果树,半棵杏树,半棵李子树,为什么说是半棵呢,因为原本是一颗完整的杏树,父亲把一半的枝丫去掉嫁接了李子,成就了现在的杏李树。从小最爱吃的便是这酸杏,摘下来用手搓一下就放到嘴里,在杏核的壳没有长硬的时候咯嘣咯嘣连核也一起咬了。小时候还会把白色的核放在耳朵里,据说那样可以孵出小鸡,和小伙伴们捂着耳朵咯咯地笑,小鸡断然是没有的,耳朵里却是凉凉的舒服。外甥女才两岁半,第一次到乡村,居然不觉得酸,小小的她吃了好几颗,我拿了把铲子把壳敲开,白白的核露出来,我吃了一个,她才雀跃地拿起来看了一下放进嘴里。虽然乡村已经不属于她的童年,但可以看出来她是多么的开心,大大的院子里跑来跑去,在院墙上自己摘杏,并排的房屋坐落在天高云淡下,掀开门帘,探进去一个头瞧一下,又跑到另外一个屋门口,进去参观一番。还有大大的炕可以打滚,爬上摞起的被子小心地站起来,享受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今天是端午节,按照家乡的习俗,要戴花绳的,小时候妈妈给我们每个人手上脚上都要戴一个,长大了就没有这个福利了。妈妈拿出一包花线,教我们怎么搓,我捋了四股线,卷起裤腿,放在小腿上,一只手拿着一头,另一支手把四股线搓着拧起来,右手搓左手往左边收,搓到尾巴后拿起来拉直,然后从中间对折,两股就自然地扭到了一起,花绳就完成了,给自己手脚都戴上,仿佛又回到了记忆里的童年。
傍晚的天空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弯月牙儿,这么早就耐不住寂寞跳出来了,白云悬浮在蓝色的天空,微风阵阵,抬头看着天,尘世的烦恼都知趣地藏起来了。生活在城市里的我们,很少抬头看天空吧,大多数时候都不知今日月圆月缺,纵使在高楼林立间还可以拥有一片天空,却没有乡村这样美丽的夜晚,也没有现在这样清明的心境。
乡村真美,让每一个游子陶醉,让每一颗心自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