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问路索大
2018年,已经开始第三个月了。每年都嚷嚷着新年能转运,然后,新年到了,自认为的不顺接踵而来,失落玻璃心就是我的新年,盼望了许久而来的2018年。
2月4号,凌晨,和老刘还有小黑在火车上,小黑上铺,老刘中铺,我下铺。和棱哥聊着天,打发着紧张,老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十二点整,下来抽烟。十二点半,把成绩告诉了老刘,告诉了棱哥,告诉了其他等在远处的关心着的人。老刘又去抽烟,我说给我一根吧,我也想抽几口。老刘二话不说,给了我一根,说那走,一起去抽吧。
那两天,我想是我人生中最不缺少安慰的日子。遇到的人都会拍拍肩膀,说一些鼓励肯定安慰的话。说来也怪,12月24号当天晚上,和小侄女坐在沙发上抱头痛哭,2月4号的我,却没有了那种大起大落的情绪,淡定的接受着来自各方的声音,然后淡定的过着难得内心平静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仿佛年幼,无畏无知。
2月3号,我和老刘说,下车我和朋友玩两天再回家。4号,我和老刘说,我不去见朋友了,直接回家。然后4号,因这自以为是和挚友擦肩而过,失去了一年一次见面的机会。
2月14号,和朋友在零下四十几度的天气里去冰雪酒店玩了一天,回到家里,冻的手抖脸疼。盖着被子一边吃着雪糕一边听我妈唠叨着,然后嘻皮笑脸的问着我妈,去哪里过年。
过年的日子,没什么特别的。和往年比起来,又少了几分热闹。和朋友发小吃喝玩乐了几天,爹妈自然也有他们的场子。每天吃吃喝喝的,互相说着祝福的话,忆往昔,平淡岁月真情浓,推杯换盏间,泪窝浅的人自是擦着眼泪,感叹着生活的不易,沉淀下来的情谊确是比金还坚。
棱哥发来微信问,你相信我把7给砸了吗?我说信,谁还没个激动的时候。记着第一次摔手机的时候,是和老刘吵架。我剪了手机卡,老刘一把甩出了手机,各种配件到处都是。那时候心里没有其他的感觉,也没有觉得爽,反正就是不难受。没两天,老刘说,这周天不上课去买个手机,然后把卡补上。
那个年纪总和老刘吵架,也不因为什么要紧的事,总觉得他没事找茬。叛逆期的年纪,因为成绩下降,班主任往家里打电话心里不舒服逃过几次课,然后发现老刘跟踪我上学放学,心里就更不舒服。终于在某一个冬天的中午,和老刘在校园里对峙,然后老刘转身出了校园,我走进教室,跟踪这种事才结束。我记着那天,太阳照在雪地上,反着光,非常刺眼。
11月,太阳穴开始长痘痘,一个接着一个的长,每天洗脸照镜子,都觉得这张脸,皮肤虽然不好,至少还算平整,长这么多痘怎么行。每天乐此不疲的挤痘痘,一边疼的流眼泪,一边擦着脓水,看着脓水慢慢变成血水,心里想着宁可留下痘印也不能有一脸的痘痘,然后狠心的用更大的力气挤着。1月,发现太阳穴开始有一个一个的痘印,没再长过痘,痘印也一直没下去。
听着别人数落为什么要自己挤,心里却想着,这些痘印至少也给那么几个不多的时日留下了些什么。或许日后照着镜子,也能想起,有那么一年,自己用了变态的方式,正在努力的变态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