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我,曾以为爱情可以超越一切,那时我不明白,世上另有一种力量,叫做命运,只可承受,不可改变。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被这本书吸引,是因为它的封面。浅灰的底色,一朵雾霾粉的玉兰花,花瓣上血色殷红,莫名惊心。
滴血的花瓣下,印着一行小字:如果当初我勇敢,结局是不是不一样。如果当时你坚持,回忆会不会不这样。
《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是女作家舒仪最深情、最浪漫、最广为人知的作品,被誉为感动8000万读者的初恋纪念读物。讲述了一个名叫赵玫的姑娘,爱而不得的初恋往事。
故事背景设定在乌克兰奥德萨市。
赵玫与孙嘉遇,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个人,被命运牵引着,在短短十个月的时光里,相遇、相爱又相离,最终天人永隔,抱憾终身。
她说:我再也没有遇到一个人,像他一样爱我如自己的生命。
他说:我的女孩,祝你一生平安喜乐。
相遇: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赵玫第一次见到孙嘉遇,是在一个血肉横飞的仇杀现场。他用衣襟罩在她的头顶,她对现场最后的记忆,是他衣襟上烟草混合着皮革的淡淡香气。
第二次见面,他是搂着洋妞恃靓行凶的绣花枕头。
第三次见面,暗夜中他熟悉的声音、烟草与皮革混合的熟悉气味,令人魅惑。
那晚之后,赵玫喜欢窝在他坐过的地方,细细回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细节。他放浪形骸,是赵玫风情万种的闺蜜彭维维深爱着的情场浪子。他游走于法律边缘,是乌克兰税警和警察的监控目标。
相爱: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有如纯洁之美的精灵
彭维维和孙嘉遇分手后,赵玫终于有了第一次小心翼翼又矛盾重重的约会。
“望着他英俊的侧脸,我渐渐笑不出声,只要他看着我,我的心就紧张地怦怦直跳……或许这就是爱情的感觉,真正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逻辑。”爱情永远都在不经意间来临,由不得你思量再三。凡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考量后的选择,都不是爱情,只能叫做“匹配”。
孙嘉遇的风流表象,只是为了排解生活的重压,彭维维那样香艳佻达的女孩儿自然是首选。赵玫的善良、纯真和美好,很轻易就唤醒了孙嘉遇沉睡的灵魂,让他愿意为了她,结束声色犬马的浪子生涯,静静相守。
和孙嘉遇在一起的日子,赵玫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他的灰色清关生意,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除了每周两次送她去妮娜家学钢琴,其他时间,赵玫都找不到他,他给她的,不是一份轻松温馨的爱。
那隐隐不安之外,更多的是快乐和满足。他会在寒冷的冬夜给她送一份朝思暮想的白菜馅饺子,会和她一起手忙脚乱地做饭,会在她生理期肚子疼的时候细心地熬一碗姜汤。
他对房东妮娜和瓦列丽娅母子的照拂,让赵玫窥视到他不羁外表下,善良、柔软的内心。他的未来规划里有她,他想要为她挣足钢琴专业昂贵的学费,金盆洗手带着她去奥地利求学。
他们一起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在那个暴风雪的夜晚,在死神逼近的时刻,他把唯一一块巧克力强行塞进她嘴里,在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中脱下羽绒服裹在她身上,冒死拖她出雪坑……这样的守望相助,只要一次,就足以奠定一生的情分。
她留恋在一起的每一刻温馨,愿意忘掉他所有的劣迹,盼望着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然而,所有的遐想,终于都要被打回原形。
生离:暴风骤雨般的激变,驱散了往日的梦想
“你,身体在一处,心却在另一处,在神的驱逐下,永不停息地流浪。”愚人节狂欢夜,那个吉普赛女人的占卜,如同古老的魔咒,充满了萧索和不详。
彭维维的报复来的那么猝不及防。她不明白,风流成性的孙嘉遇,为何会对赵玫这个涉世未深、不解风情的毛丫头死心塌地。爱而不得的彭维维一念成魔,为了报复,她做了黑帮老大的女人,她要把孙嘉遇置于死地。
先是仓库被警察连锅端掉,再是作为绑架犯被通缉逃亡,孙嘉遇的人生开始遭遇一个又一个的灾难。他如惊弓之鸟般东躲西藏,等待着逃往第三国的机会。
孙嘉遇离境前,赵玫执意要见他最后一面。密林深处,尾随而至的仇家和孙嘉遇展开了激烈的枪战,为了保护赵玫,他选择了报警。宁可自己入狱,也要护她平安。
乌克兰政府才向选民承诺过,要彻底打击走私,清除海关腐败,这个时候入狱,所有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孙嘉遇在监狱里被人打伤。在朋友的疏通下,赵玫终于见到了病床上的孙嘉遇,目睹他插满管子的身体,目睹他接受电击九死一生。
赵玫只有一个念头,不惜一切代价,只要他活着。
她不顾尊严,去恳求孙嘉遇的旧情人罗茜,一个在奥德萨几乎等同于教母的传奇女人,三教九流无不买账。
为凑钱疏通关系,她甚至用身体从孙嘉遇的合作伙伴老钱那里换来两万美金。当罗茜告诉她,老钱用一盘录影带换走了孙嘉遇在乌克兰七年结下的所有业务网络时,她才明白自己的天真无知,明白孙嘉遇为她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罗茜趁势告诉她,孙嘉遇再也不想见她。当初和她在一起,不过是因为赵玫与他的初恋女友容貌酷似,孙嘉遇只是把她当作影子。
这个在爱情中盲了眼睛的傻姑娘,怎么不明白,一个人不管谈多少次恋爱,喜欢的大抵都是同一种类型,有人爱上一个又一个浪子,有人爱上一个又一个暖男。没有谁会成为谁的影子。
赵玫独自一人离开乌克兰。缘起缘灭,光转流年,希望一切都到此结束。
死别:一切都已结束,不再藕断丝连
一年半之后,赵玫偶然得知孙嘉遇在5个月前因癌去世。原来,他在被乌克兰警方通缉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决绝和放弃。
他留给赵玫一张照片,照片上22岁的赵玫笑得阳光灿烂。背面是孙嘉遇好看的字迹:我的女孩,祝你一生平安喜乐!
这是多好的成全,宁可心爱的姑娘误会他、怨恨他,惟愿她远离伤心地,一生平安喜乐。
原来,一切早已注定。
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以迷离的光线,穿过幽暗的树林,将静谧的光辉倾泻,淡淡地,隐约地照出我恋人的美丽。
——普希金《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