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农历七月的半夜里,《目送》里面的一幅魔鬼面具的插画竟然把我吓得够呛,接下来的几天,再翻看这本书,总是可以避开那恐怖的一夜插画,越是回避越是轻易翻到,然后又接着吓了自己好几跳。直到有天忍无可忍,把那页插画撕掉才算心安。现在,每每翻看这书被撕过留下的痕迹,总会自嘲不够勇敢。 不够勇敢,承认起来似乎特别难,因为性别和年龄的缘故,让自己的“胆小如鼠”成了最可耻的秘密。 自从得知父亲也是“三高”人群之后,我就特别怕晚上九点后来自家人的电话。因为早睡的父母,如果九点之后还打来电话想必事情紧急,足以让我担忧。偶尔想起儿时的夜里,打着手电筒在田埂上行走,遇到蛇就躲在父亲身后,那是不需要勇敢的年龄,过得飞快。当父亲越来越多地向邻里宣读儿子的骄傲时,我也能读懂他似乎因不能再保护我而落寞。我们年龄在机械地叠加,父辈的青丝变白发,时间也在逼迫我们的勇敢指数跟年龄成正比,而随波逐流的磕碰里也希望自己不再脆弱。也怕自己不得不勇敢的时候,就是一场苍凉的告别,所以小心翼翼地拒绝勇敢,然后庆幸自己的背后依然能感觉到父亲臂膀的温度。 曾以为勇敢是不可一世的呐喊,却发现呐喊本就是不够勇敢的人在彷徨。 几年前那些酷暑的午后,邮箱塞满的退稿邮件,总不敢阅读其中的内容,还如临大祸地删去,然后告诉自己“没事没事,他们不懂欣赏。“然后继续沉浸在自说自话的文字深渊里。直到新闻里,某名人在儿子涉毒后,语重心长承认自己“教子无方”;直到年逾古稀的意大利足协主席也挑战冰桶;直到放下身段的音乐创作人走到选秀的台前……在信息爆炸的今天,在浮躁的梦中醒来,发现逃避就是对时光最残酷的敷衍。终于打开一封编辑的退稿信件,直面自己的生涩稚嫩,把头也低进尘埃里,在虔诚中去反思,在叹息后去用力扬起嘴角,再次拿起了笔。 众生芸芸,谁都各自不幸。有人刚刚从竞赛里败下阵来,有人昨天才被朋友背叛,有人再次名落孙山,也有人在兵荒马乱的商海亏得血本无归……遇见自己六神无主的时刻,耷拉的脑袋并不能换得丝毫力量,生活还要继续,事情总要面对。 勇,应该就是直面现实的眼光;敢,则是重新振作的决心。 当有一天,你的孩子眨巴着眼问你:“爸爸,什么是勇敢?” 你回答的应该是很多关于自己翻山越岭的往事,而不是一句费解的定义,对吗?
突然想到勇敢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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