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读到可铮姐写一位农民版画家的文章,具体细节已经全不记得,版画家姓甚名谁也已忘记,只是文章中那一幅幅配图至今依然印象深刻。那扇破旧的门房,那位粗砺的老人,那幅荒园里的画作,那株瓦砾上的新芽,无一不给人以震撼。这位“不务正业”的农民,用自己的满腹才情把一个清冷破败的农家小园装典成了门庭若市的文化圣殿。
这样的品格和才智确实值得普通大众学习和膜拜。不但学习他条件艰苦却坚持奋斗的精神,学习他年过半百却笔耕不辍的品格,更要膜拜他方圆百里数十万农民中版画家仅此一位,众多版画作家中身份为农民的估计也仅此一枚。
只是突然特别好奇版画家的内心和过去。他的最初梦想就是要做一位“农民版画家”吗?没有做过其他的梦吗?他对自己的现在还算满意吗?
由于职业原因,我认识很多很多的孩子,也认识一些从孩子走过来的大人。认识的孩子们无一例外的目标高博远大,行为迷惘随意。而大人们,却已经早早的把论理想定义为幼稚和不切实际。从一个异想天开的孩子到暮气沉沉的大人,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其甘心把理想丢失在路上,让自己生理机能衰退的同时精神也跟着自然的滑坡逃离?
就如这位农民版画家,假如版画是其最初最真的兴趣所在,为什么还要选择做农民这一极其不利于发挥专长的职业?这种弱智问题自问自答定是造化弄人实属无奈做了农民。生活中要有多少的迫不得已,把我们推往和初心梦想毫无关联的地方;内心里要有多大的毅力雄心才能去不断的拨正俗世命运的方向罗盘。
前一阵子微信里读到各种檄文在声讨童年教育,大肆宣扬童年该是轻松和快乐,声呼把真正的童年还给孩子。但是过分强调减压的孩子明天还会轻松吗?其实,每一个自我放松的日子都是把自己踢向社会边缘化底层化的重重一脚,更让我们人生前行与初心航线出现清晰的偏离。
生活从来都不只是一个片段一个镜头的孤立存在。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无论是幸福还是悲伤,生命时钟都在滴答声中不断前行。放弃奋斗并不意味着死亡,在放弃奋斗直至生命死亡的这段时间差里,没有人不是在尝试着继续挣扎与努力,在繁琐日常里不断调试,用一种全新的,更加困难的,效果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方式和方法。这世上并没有真正的不思进取,活着的每一分钟都是在不断的努力,只不过时间,地点,人物的不同可能会导致奋斗的侧重点有所差异罢了。
偶然原因认识一位美姐,在文字间隙知道她是一位农村小学老师,工作安逸,爱人能干,儿女乖巧。按理就这样过着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除了会遭别人嫉妒之外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美姐除了坚持写文之外,还要竭力为自己作为主编的微刊劳心劳力,这份微刊办的自然是相当的成功。就像这位美姐一样,其实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不断的尝试去证明生活不只是生计,还有理想。
也许生命本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救赎,救赎因曾经的放弃亲手为自己书写的人生败笔;生活本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自我挽回,挽回在平淡俗世里渐行渐远的初心梦想。
不忘初心,保持奋斗。我们不要命运的百转千回峰回路转,我们要直通理想一路扬鞭策马高歌猛进。唯有越早,才可越好。
写给假期中的孩子们和自己,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