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曾经见过电视中的斗狗,两只斗狗在那里互相搏命,然后旁边的人在那里赌钱,黄金在赌客的手中转来转去,斗狗中输了的,连同它的生命一起葬送。赢的也伤横累累,也许多吃一顿好吃的,然后等着下一次或者下下次被其它斗狗咬死。
想起春秋战国中的士兵,他们中间很多本来就是在那里种田,也许过着挣扎中在贫困线上,但还可以活得下去的日子。往往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就被征发出去杀人,杀和他们同样阶层的人,极少数人扬名立万,大部分人填沟壑。作为胜者,敌国的财富进入了统治者的腰包。现在想起来,秦始皇统一中国,秦国士兵的日子就更好过了吗?秦始皇是建立了他的“伟业”,但多少士兵的枯骨在地下哭泣,多少人妻离子散。也许在某些人看来,死亡就是一个数字,你看秦皇的武功多么耀眼,死几个人算什么?怕死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只有不怕死人,死更多人,用鲜血建立起来的功业才更“霸气”。
这样的人的思维中,好像他自己在古代就一定是秦始皇或者成吉思汗一样,其实就概率的观点来看,他们在古代更大的可能性就是填沟壑。
住在空调房里的宅男,玩着电子游戏杀来杀去,然后用键盘敲着字“打!打!打!”,遇见比自己更加弱小的可以痛下杀手,比如虐狗虐猫,比自己强大的就作鸟兽散。
(二)
战争是一种分配资源的方式。当有限的资源容纳不了太多的消耗者时,这些消耗者很可能会以一种极为残酷的方式来调整。
比如恐怖袭击,比如战争,比如焚烧女巫。在历史上,女巫的形象大多是一种老年独身妇女的存在,她们不能生育,不事生产,拥有一定的话语权,而这种话语权的存在又于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相冲突,同时她们往往拥有很广泛的信息源头,最适合拿出来作为牺牲品了。当社会供养不起太多的“祭司”人员时,一部分祭司可能就被污名化为“巫婆”、“神汉”而被以合理“合法”的借口除掉。
有时候会想,过度推崇“禁欲”、“节欲”的文明是不是资源比较稀缺,大家养不起这么多人了,于是有种很大的声音出来:“你们少生点吧!”这种声音体现为各种文化、制度等。
比如在很多文化圈中,认为“性”是罪恶的,为什么“性”是罪恶的,因为在避孕措施比较少的年代,它会带来过多的人口,而过多的人口很可能带来非常多的社会、经济问题。最后,当人口过剩时,就会出现瘟疫,战争,饥荒等。
当人口损失很大的时候,社会文化又会鼓励“性”。即便在现代社会。比如六十年代为什么一些比较开放的生活作风会风靡,潜在因素会不会是因为在二战中人口损失过多?尽管这种开放的作风被包装上了文化的含义。
在古代,很多文化鼓励和推崇女性的“从一而终”,即便丈夫死了,遗孀最好不要再嫁,临死也许还会得到了一座“贞节牌坊”。我觉得,如果寡妇再嫁,站在家族的角度来说,就意味就少了一个廉价的劳动力,同时寡妇再嫁,她的部分资源可能会转移给再嫁的家庭甚至后代。对于这个家族来说,是一件弊大于利的事情,因此这种文化就很不鼓励寡妇的再嫁。除非遇到各种因素,整个社会人口丧失比较多,需要鼓励人口的生产,这时甚至国家也会站出来鼓励寡妇再嫁
古代社会强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意味着婚姻可能更多体现出成为一个“家族”的交易手段,在交易中实现家族利益的最大化。同时婚姻也是国家以及权威组织介入私人生活的方式之一,你们的关系合不合法,取决于有没有那张薄薄的纸片,这张纸片由国家来颁发。本来是两个人的事情,却要靠国家颁发的那张证件来维系它的“合法”意义。国家是什么?是合法暴力的垄断者。也就是说,婚姻是靠国家暴力来维持、限制和保护的。当然,在以前的时代,也许教会或者家族起到了当今与国家相同的作用。
人,基本可以很大程度上来自由选择自己的朋友,但是在选择最亲密的异性伴侣时,却受到相当大的社会影响甚至国家强制力的影响。难道潜意识中,人类共同体认为基因是社会的资产,而不是个人的资产,
(三)
每到年底,就有各种“好书榜”出来,而且很多好书榜是重合的。
书商的炒作?
平心而论,好书榜里面的确也有很多好书。但是我们如果只沿着好书榜去看书,我们的思维会不会趋同?
今天热炒“量子”,明天热炒“人工智能”,后天热炒“断舍离”。就像流行歌曲一样,一阵风刮来刮去。
我们的头脑似乎被各种概念所左右。不过概念本来就是一种思维范式,在处理海量的信息时,概念是一种比较经济的思考方式。
(四)
文明就像一个生态场,越复杂,越多元,也许它的生命力就越强。单一性的文明与单一性的生态场一样,很容易灭绝。
一个组织,特别是一个以学习或者研究作为目的的组织,一定要有广泛性和多元性,否则思维很容易趋同。比如一个组织,大部分成员都是公务员,那么他们讨论问题的方式总是带着那么多的“文牍”味。如果大部分是老师,那么他们讨论问题的方式,总带有那么多“象牙塔”的味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很多人一般喜欢和自己类似的人在一起,于是看到的世界会越来越像,越来越单一。更多学习背景,生活背景,思维背景不同的人在一起,也许能有更多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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