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北京。
文/程遂然
在夏天,阳光酒落在长安街上,树影班驳。只记得我背着包,看着太阳射到地上的影子,一步一步走近中山公园。心中去天安门的念头愈来愈明显,以至于头涔涔也感受不到了。
随后我走到了天安门口,我还是来晚了,我错过了这一轮重要仪式。只见旗杆高高耸立在那里,阵阵风儿吹过,国旗就随风舞动。阳光正好穿过在风中舞动着的国旗,穿过她血一般的红色,自此,那一抹红就好像是挥洒在空中得鲜血,她无尽地流着,奔腾着。国旗上那黄,那夜里光亮一般的黄,胜过万物,比万物都要更亮,它照亮了我的心。
站在国旗下,我突然问我自己:你,是一艘流亡的双桅船,被命运禁锢于玻璃瓶中,突围而出或是自囚以终?
我用右手摸着我的左胸,在寻找着一个东西,猛地一下,熟悉的感觉通过我的手指传入我的心脏。随即在心底最深处传回一个信号到我的大脑,像是触电了一般,又立刻平静了下来,仔细抚摸着胸口的团徽,刚刚走过长安街时浮躁的心也安静下来。
我抬头看着如今的国旗,想起那些曾经为了她,为了现在的我而奋力拼搏的他们。是他们,用鲜血染红了原本不那么鲜艳的国旗。也是她,用她最大的力量在每一个没有光亮的夜晚里发出照亮人心的光,它们成了星星,染在鲜血里,永远也不会灭。
七十年的披荆斩棘,七十年的奋发向上,七十年的协作凝聚,才造就了今天的她。
七十年前的青年们如此,现在的我又何能退缩?
我睁眼,我醒来,我起身,我望向窗外。窗外是一空湛蓝天,几朵云飘过,点缀了枯燥的蓝。
在夏天,在夏天的一场梦里,我去过北京,尽管我没有见到国旗升到空中的过程,但是我想,我一直都是在北京的。也许是她给我派了什么使命,完成后就能重新回去了罢。
而此时的我站在窗前,我摸了摸胸口,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触感,轮廓的分明。
我把它取下来放在阳光下,光照着它晶莹的表面,折射到我的眼睛里。
风飘过,凌乱了我的头发,我告诉我自己:逃出围城。带着她留的信物,冲出去,去见她。
我要想尽方法完成她派给我的使命,然后去北京。
北京,北京,我梦期待里的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