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写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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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床很早，慢悠悠地吃完早饭，把儿子送到幼儿园时，院子里空无一人......我们到的太早了。
看到花坛里盛开的月季花和放在旁边的喷壶，我突然兴起，跟儿子建议：“咱们浇花吧？”
儿子慌忙摆手：“不行，不行，老师没让我们浇水。”
“可是，小花都渴了，它们想喝水了。”
“嗯......老师会批评我的。”儿子看看花，又看看我，继续坚守原则。
“你看，它们的叶子都打卷了。”我指给他看，继续鼓动他。他有些动心，但又有所顾忌，“呆会老师就来了，会发现的......”
“没关系，是因为小花渴了想喝水，我们才浇的，如果老师批评，我们就跟她解释一下。”
我拿起喷壶，去接了一壶水，儿子犹豫着跟在我后面。
当水从喷壶的喷嘴里倾泻而出，打湿了叶子时，儿子兴奋地叫起来，他凑到我身边，大声地要求：“妈妈，我来拿，我来拿。”
接下来，换成他拿着喷壶，左右轻轻晃着身子，一脸认真的表情，一边浇水一边跟月季花说话：“小花，快喝吧，好好喝水，好好吃饭......”
浇完一壶水，儿子抬起头来，骄傲地跟我说：“妈妈，是我给小花浇的水。”
“是啊，我听见它说谢谢你。”
“真的吗？”
“真的，你听。”我们蹲下身去，看到水已经渗进土壤，叶子和花瓣上都带着晶莹的水珠。我说：“小花在说‘谢谢你，谢谢你’。”
我们娘俩蹲在花坛边，乐不可支。
老师来的时候，我们已把喷壶放回原处，怀揣一个共同的秘密，互相挥手说再见。
我喜欢和儿子一起“干坏事”的感觉，在那一瞬间，我好像变回三岁的孩童，和他并肩而立，打破世俗常规，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一件不损人的小坏事，不告诉另一个世界的大人们，只有我们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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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听一位朋友说过，她带儿子去过几次动物园，都是在节假日，园里的游客摩肩接踵，人比动物多；儿子个子矮，视线低，根本挤不到前面去，看了一天全是大人的屁股。
后来，她索性让儿子逃了一天课，母子俩去了动物园，游客很少，两人慢慢地逛，慢慢地看。在玻璃窗前，儿子给动物拍了很多照片。不像以前，照片出来，里面都是大摆POSE的陌生人。
后来，她儿子为此写了一篇作文，回忆这次难忘的逃学经历。
同事告诉我，小时候，天热时，他爸爸带他出去玩，会给他买冰棍吃。
他一边吃一边问：“我妈不是不让吃吗？”
“别告诉你妈。”
“好。”
父子俩达成联盟，坐在树荫下吃完，把嘴巴抹干净再回家。
有一次，经过一片果园，苹果树上硕果累累，压弯了枝头。他爸爬上树给他摘苹果吃，下来时裤裆崩线了。
他脱下外套，围在爸爸腰上，爷俩儿遮遮掩掩地走回家。
高三时，他想打游戏，可他妈不让。
趁他妈出去时，他爸就打开电脑让他玩一会儿。听到他妈开门的声音，他爸赶紧冲出去打掩护，让他有时间溜回房间。
他爸爸几年前去世了。在一次聚会上，他喝多了，跟我们说起这些和爸爸一起“干坏事”的时光。三十岁的汉子，说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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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经典影片《美国派》里，有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情节：
男孩放学回到家，发现家中没人，厨房里有一块刚做好的、热乎乎的苹果派，是妈妈给他做的。
男孩看着苹果派，突发奇想：如果把小JJ放进去，会是什么感受？
于是，他这样做了。结果，被下班回家的父亲撞个正着。
接下来的镜头，父子俩坐在沙发上，表情复杂地看着破碎的苹果派。父亲提议：“我们告诉妈妈，我们把苹果派吃掉了。”
我真爱这个编剧。
说到父亲母亲，与之相关的形容词都是慈祥、威严、公正、坚强......，要求以身做则，做孩子的好榜样。
可是当父母在孩子面前流露童趣的一面，和孩子一起，共同做些无伤大雅的小坏事时，反而更让人心生亲近。
那种和孩童一样，害怕被发现的慌张、不愿被束缚的渴望、事成之后掩饰不住的小小得意，如此生动有趣。
这样的父母，很平凡，很可爱，也很伟大。
Endless
你是否也和爸爸妈妈
一起做过“小坏事”？
文 | 写不长
图 | 据CC0协议引自网络
